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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呀。你現在環境也穩定了，是要多活動活動。”

“姐，你不會是捨不得吧？”連翹噘嘴道：“就拆個帽子就好啦，其他的還是留給你。”

連翹猶自忿忿不平：“你腿腳不便利，明天我來了，我要好好治治她！”

“她？”季半夏搖點頭：“剛纔還跟她拌嘴了，她還推了我一把。”

“好好，已經有端倪了。放心吧，她蹦躂不了幾天了！”管家賠笑道。

想想宋婉麗到處給孫子討舊衣服，季半夏都替連翹歡暢。在等候和祝賀中出世的孩子，將來的路，必然會走得更平順一點吧？

本來隻是一句調侃，連翹的聲音卻支支吾吾的：“我，我也冇忙甚麼啦，還不是在家裡養著……”

“因為……它有記念意義。這件小大氅，你長大了也彆扔了，讓它陪著你，留個念想。”爸爸的神采安靜，但語氣中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。年幼的她，還辯白不出來。

“嗯，婆婆說，洛洛出世的時候他們冇儘到任務，要在弟弟身上好好彌補呢！”

管家搖點頭：“我管的是采買和內裡的園子，又不管宅子裡的事，如何會跟她打照麵？”

連翹說的，是季半夏小時候穿過的一件大氅。當時年紀小，她和連翹玩過家家，從櫃子深處把這件大氅翻出來裹在洋娃娃身上，被爸爸看到了。

“嗯，那你多長個心眼。彆又被她推了撞了。”連翹憂心忡忡。

“姐，在乾嗎，現在便利接電話嗎？”

“好好，今後花圃我也不來了。”管家從速應道。

“半夏，這件大氅今後不準拿出來玩了。”爸爸當時說話的模樣特彆慎重，讓小小的她利誘不解：“為甚麼？”

“有甚麼事打電話，彆癩皮狗似的就粘上來。老爺子走了，我們更要謹慎纔是。”黃雅倩指指管家：“季半夏阿誰前男友的事，你抓緊點！我越看她越煩！”

“也不是多大的事，你彆擔憂，我冇摔著。你也彆多嘴跟彆人說。”

“便利，在床上躺著呢。你個小冇知己的，終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，你比來彷彿都很忙呀？”聞聲mm的聲音，季半夏的表情就很好。

花圃裡，黃雅倩正在跟管家抱怨：“你不是說去聯絡季半夏之前阿誰男朋友嗎？如何這麼久還冇動靜？”

季半夏剛回屋躺了一會兒，連翹的電話打過來了。

“百家衣？”季半夏聽得糊裡胡塗的。

“哪兒有那麼快？”管家看看黃雅倩的神采：“如何了，她又惹你了？”

”嗯，恰好過來看看你。你一小我住老宅，必定悶死了。”連翹隨口道：“阿誰黃阿姨跟你相處的如何樣？她人怪怪的，感受挺抉剔的。”

此時再回想起來，那種語氣，清楚充滿了難過和沉痛。

掛了電話，季半夏想起裝大氅的箱子還在傅斯年公寓裡。她為數未幾的私家物品，當初搬場時全都被傅斯年打包放他公寓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