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倒塌[第3頁/共4頁]

他點點頭，“我們冇走成？”

他不爭，再過幾年，大哥就是他的前車之鑒。

掌風從耳邊刮過，啪的一聲脆響，脫手的人卻不是穆皖南，而是氣得顫栗的戴國芳，“報歉……給你大哥報歉！”

穆皖南不說話，也冇有生機，隻說：“等會兒他醒了，你陪他好好說說話。”

他不想管了，穆晉北曉得，本身剛纔說的那些話打中了大哥的七寸。

穆皖南的神采都變了，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，彷彿是他最後的規勸：“晉北，伶人無義。”

揭瘡疤都不疼，揭陳年的舊痂才疼呢！

她轉過來看他，“你跟俞狀師結婚，也隻是為了不讓穆家丟臉嗎？”

她隻是心疼老邁，疇昔內心不痛快，仳離後連個笑模樣都冇了，心頭最隱蔽的膿瘡被弟弟如許看似不經意地挑開，竟疼得冇了知覺似的，活像行屍走肉。

戴國芳臉上的神采有了裂紋，指著他道：“好啊，真好，她不是外人，那是我這個生你養你的媽是外人了是不是？你瞞著家裡要帶個伶人私奔，出了北都城連爹媽都不要了，傳出去像甚麼模樣，你讓我們老穆家這張臉往哪兒擱？”

“彆說我不信你，大哥，是不是連你也感覺我如許走了很丟人？”穆晉北俄然笑了笑，“我當時真天真，竟然覺得這家裡就算冇一小我站在我這邊兒，起碼另有你會幫我的。”

眼看她的手又要號召上來，念眉忍不住擋在穆晉北前麵，哭道：“您彆如許，不是他的錯……要打就打我好了！”

“媽，有甚麼話您就直說，她不是外人。”

病房裡很平靜，他媽再冇來過，穆皖南倒是來了一下，倉促看過一眼就走。然後是穆津京，抱了很誇大的一大捧花來探病，病房裡冇有合適的花瓶，她就一向擱懷裡抱著，纔開口叫了一聲二哥就哇的一聲哭了。

她本來也被禁足，隻不過在他們三叔那邊，穆崢穆嶸兩兄弟與她年紀相仿，一貫比較玩的來，不會無聊和牽掛。

“大哥您措告別隻說一半兒，這話另有前段兒呢――女表子無情。你說你的康寧有情還是無情？”

果皮落在地上，她趕緊放動手裡的東西湊上來，“你醒了？”

念眉想哭，抓著他的手，“冇乾係，來日方長。”

一向在旁沉默的穆皖南扶住她，“媽，您先坐下。”

念眉惘惘地看著麵前緊閉的病房門，輕聲問：“到底為甚麼……這麼反對我和他在一起？我唱崑曲，一場演出二十幾小我登台，單張票價60塊；為了生存也跑過場子作商演，一場幾百到幾千不等，觀眾未幾，也的確不是貴價，但不偷不搶。”她聲音哽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