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情書[第1頁/共4頁]

聖元帝寫完尺素藏入竹管，而後放飛信鴿，在窗邊站了大半夜，肯定夫人未曾複書，這才悶悶不樂地躺下。

另一頭，關素衣看動手裡非卿不娶的情信，心中既好氣好笑，又打動莫名，本籌算從速燒掉，免得落人把柄，卻不知怎的冇能動手，隻好找一處穩妥的處所保藏，想了想，終是冇寫複書，卻可貴一夜好眠。

對趙陸離來講，這些都是他對誇姣餬口的想往；對關素衣而言卻不啻於食人靈魂的夢魘，令她痛不欲生。她額角充滿汗珠，正想讓他從速閉嘴，金子卻端著一個茶盤出去，也不知腳下絆到甚麼，稀裡嘩啦全倒在他頭上。

關素衣再難保持文雅淡然的儀態，深吸一口氣才走疇昔，覥臉道，“娘，您前次說補送我嫁奩的事還算數嗎？”

關素衣感覺它非常靈動敬愛，便也並不擯除，待沉鬱的表情稍退才當真看了兩眼，卻見它腳踝上綁著一根細細的竹管，竟是一隻信鴿。她腦中已有猜想，從竹管內取出紙條漸漸展開，先是一歎，繼而暗道公然。

關父卻不大信賴，正欲細心查問，外頭俄然跑來一名仆婦，氣喘籲籲隧道，“老太爺，宮裡來人送東西了，您快去前院迎一迎吧。”

主仆幾個正歡歡樂喜地盤點書冊，內裡傳來一陣清脆的拍門聲，轉頭一看倒是趙陸離。他臉上帶著和順的淺笑，探聽道，“聽下人說你本日回帝師府去了？二位泰山身材可還安康？”

“高鳥能擇木，羝羊漫觸藩……”他一字一字咀嚼，一刀一刀錐心，苦笑道，“夫人好狠，竟是勸朕忘情移情嗎？她就一點兒也不為朕所動？”正難受的無以複加，窗外又飛來一隻信鴿，嘰嘰咕咕地跳到禦案上。

關父也眸色黑沉地走出去，一麵拿起女兒的字幅旁觀，一麵強忍心悸，“趙陸離欺負你了？”

這回的犒賞真是送到內內心去了，一箱為壽山石、青田石、昌化石、巴林石等極其貴重的石材，品相與光彩一個比一個不凡，對於酷好雕鏤印章的老爺子來講是絕頂的寶貝；一箱為古玩書畫，俱是名家真跡，隨便一幅都足以叫外頭那些文人雅士搶破頭。關父呼吸粗重，心臟狂跳，人已經撲到箱子邊去了；餘下四箱皆是世上少見的孤本絕本，種類繁多，科目龐雜。

瞥見夫人竊喜的神采，金子暗忖道：夫人您可想錯了，是帝師大人和太常大人沾了您的光。這些物件都是陛下送給您的，他熊，不敢，以是隻能迂迴行事。

自從熟諳了夫人，遇見疑問時他總會不由自主地假想——若夫人在此處，她會如何辦？垂垂的，他的思惟與夫人越來越像，情也越來越濃，直至現在心有靈犀，一點就透。他很少瀏覽道家文籍，更不熟諳老子的談吐，卻俄然間福誠意靈，脫口而出。夫人慾將他引為知己，殊不知，她早已是他的紅顏知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