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傾訴[第1頁/共4頁]

此時已近暮秋，外間有北風颳過，令枯黃樹葉簌簌作響。一縷北風順著冇粘牢的窗戶紙鑽出去，繞著桌上香爐轉了一圈，令垂直向上的煙霧氤氳四散。

“不，”關素衣打斷他，“中原有如許兩種說法，一曰仁者無敵；二曰賤者無敵。陛下，您早已是天下無敵了！”

關素衣見他連單衣都脫掉了，暴露精乾的身材，立即轉頭怒斥，“你想乾甚麼？快把衣服穿上！”

關素衣肩膀一麻，緊跟著雙腿便冇法轉動了，不由喊起來，“你要乾甚麼？”莫非他真想毀了她的純潔，逼她就範？

本來這就是大家趨之若鶩的帝王之愛，公然很有重量，也很有力量。關素衣避開他密意的眼眸，看向不著邊沿的遠處，暗忖道：可惜這份愛她要不起，更不能要。和離，再嫁，然後鎖入深宮與一群女人爭寵，那不是她想要的餬口，隨之而來的非議更會斷絕祖父與父親的宦途，進而毀了關家千年名譽。

關素衣狠狠瞪他一眼，懶怠理睬。

聖元帝眸色微暗，語氣也變得非常傷害，“夫人如果情願屈就趙陸離，又哪會比及現在？你說這些話除了噁心本身，讓朕難受，另有甚麼意義？”

聖元帝將她蔥白指尖拉過來，澀聲道，“夫人不必刺朕，朕早已經悔怨了。甚麼三千美人，婕妤寵妃，不過是訛傳罷了。夫人也不要把趙家描述的那般和美，你究竟算不算趙家的媳婦，你內心清楚，朕內心也清楚。”

聖元帝用大掌裹住她略有些冰冷的玉足，苦笑道，“朕當時真是有眼無珠，心想這小女人滿口的仁義品德，酸得很，性子還那般剛烈氣盛，也不知將來哪個不利蛋能消受。因而當趙陸離前來求旨的時候，朕固然已有納你入宮汲引關家的意義，卻還是把你賜給了他。”

“如果不抱著你，不拘著你，你怕是會想儘體例跑掉。朕說過不會傷害你，隻想讓你坐下來，好好聽朕把話說完。”聖元帝從懷裡取出幾張寫滿筆墨的宣紙，自嘲道，“朕有很多話想對夫人說，卻又不知從何提及，因而效仿帝師，來之前寫了很多手稿，但是聽完夫人的祭文，朕俄然認識到，再美好的筆墨如果冇有深切的感情支撐，便甚麼都不是。”

關素衣眉頭皺得死緊，啞忍道，“純潔是為彆人守的，莊嚴倒是為本身留的。我不知彆的女子如何想，倘若叫我失了莊嚴，與殺了我冇甚兩樣。皇上，您高高在上，權勢滔天，以是從不把我們這些螻蟻放在眼裡。但您須知，螻蟻也有儲存的權力，也有抗爭統統的決計，倘若耍弄過分，甘願化為泥土也毫不當協。您不要覺得您是君上，就能肆意擺佈我的人生，您已經毀了我對婚姻的等候，還請您讓我安溫馨靜地過完後半生行嗎？您的遊戲，我作陪不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