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回 先斬後奏[第1頁/共5頁]

身子一晃，明珠不由後退一步，怔怔道:"皇上是不是寫錯了字，應當是寶嫻或是寶靜？"

他尚未說完，明珠便替他說了，"不是該看［女誡］［女則］？"這話聽很多了，自是令人生厭。

"你這般盯著看要我如何吃？能不能用心吃你的？"

"明珠，本日提親，許是我冒昧了。但我對你，確是至心一片，想娶你並不是一時打動，而是沉思熟慮。

她是說過這句話，說的是做人，卻不是教他去提親。

竟是明珠返來了，福康安瞬時斂怒為笑，"哦，小事，掌櫃的來奉茶，不謹慎摔了杯盞，嚇得腿軟。"

看了看自個兒頎皙的手指，福康安辯駁，"我的手是用來握長槍，殺敵寇，而不是端茶遞水服侍人！"

"這是唱的哪一齣？"

"聖旨誰敢造假？"福康安固然傲慢，卻斷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行動，"你但是在怪我先斬後奏？不是你說的嘛:光說不做不如先做後說。以是我才提了親才知會你，免得你說我空口說口語。"

"我不喜好殘破的物什。"

這話福康安聽來更彆扭，"你的意義是，爺缺這百十兩銀子？"

不過一個稱呼，還諸多抉剔，明珠才懶得阿諛他，"你若不樂意，大可治我個不恭之罪！"

"不敢。"

"我就該服侍你？抱愧，我不是你的丫環。"他彷彿來得有些頻繁了，"你如何整日的往這兒跑？也不怕我父親說你？"

"你是看我說請你用飯，便用心坑我麼？"明珠扶額，甚感頭疼，"你這一桌我如何付得起？不如把我當了給人家刷盤子。"

看著桌上的十二道珍羞甘旨，明珠不由咋舌，"你還請了旁人？"

不過碎了一盞，何必換一套，明珠看不疇昔，發起道:"桌上另有茶具，也冇人用，你拿來用也可……"

他這類金貴少爺，明珠最是看不慣，"老天不但讓你生了一張嘴，還賜了你一雙手。你卻讓它閒著，不若砍了安閒。"

福康安以手托腮作賞識狀，神情甚是舒暢，"你不曉得有四個字叫［秀色可餐］麼？"

至於大驚小怪麼？"摔了再換一盞便是。"

"她們隻是樂妓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