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[第1頁/共4頁]
最紅火的買賣當屬堆棧和酒坊,出門在外的人總歸離不了吃住兩樣,彆的一項非常紅火的則是野窯。
“哦?”宇文墨的眼睛裡都是笑意,“小滿想要為民除害?”
馬秀才坐不住了。
船艙裡點著銅燈,她盤腿坐在桌前,細心的翻看手中的書冊,她的手邊還散放著好幾本翻開的書冊。她的眉頭皺的很緊:“《廣平錄》上冇有,《百鬼記》上冇有,《雜文記事》上也冇有,《山川經》上也冇有……啊啊啊啊,我到底在甚麼處所看過關於水遊魂的記錄,為甚麼就是不記得了?!”
美玉安慰道:“彆急,細心想想,既然是水遊魂,是不是在甚麼關於江河湖海的地誌或傳記中見過?”
“咦?”
書童聞言放了心,乾脆回了房間睡大覺去了。
房間裡冇有燈,隻要多少月光從窗欞間灑落。藍衣女子慵懶的起了身,玄色的長髮瀑布般從她頸後滑落,使得身材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,卻更加誘人。她身後的床上,躺著一具被吸乾了血肉的枯骨,乾枯的臉上模糊還能辯白出幾分馬秀才的麵孔。
書童蹬蹬跑上船麵:“船家,船家,你可見到我公子上的那艘花船了?”
他帶著書童坐船去西陵城趕考,冇想到三日來日日都與那花船相伴,那邊的歡聲笑語和這邊的埋頭苦讀構成了激烈的反差,讓他感覺本來就寂聊的路途更加難以忍耐。他手裡拿著書,心機卻早就飛到了劈麵的船上,正對他視窗的是一方大大的露台,有一藍衣女子端坐其上操琴,琴聲婉轉,若流水潺潺。
馬秀才情不自禁的吟道:“綽約多逸態,輕巧不矜持,嘗矜絕代色,複恃傾城姿。”他隻感覺心熱難以矜持,起家找到船家:“船家,你可知劈麵那是誰的船?”
“花船?”船家晚間時分在船艙裡喝酒,壓根冇注不測麵,他不在乎的往外看了一眼,“那花船比我們可快多了,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去到了前麵。你放心,花船多數夜晚行得快,白日裡會泊岸歇幾個時候停止補給,我們必然追得上,不會讓你落到你家公子背麵。”
夏滿揮了揮手:“我們緣儘於此,你曉得我們的姓名也無用,你還是從速走吧。”
夏滿伸出雙手用力撓頭,好好的髮髻讓她抓得亂七八糟:“想不起來,想不起來,想不起來,就在腦筋這個處所,可就是想不起來。”
河風拂過,女人們的輕聲笑語像小貓的爪子一樣撥動著船上男人們的心絃。模糊彷彿還能聞到淡淡的暗香,不知是兩岸山上的野花順著夜風送來了暗香,還是女人們的體香。
宇文墨點頭:“有勞了。”
夏滿興倉促回了船艙,讓青黛用銅盆裝了盆水,本身在盆身上貼了幾張符咒後,謹慎翼翼的拔掉玉瓶的瓶塞,將水妖倒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