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[第3頁/共4頁]

此人一起北長進京，真要到了都城，那邊戍守周到如銅牆鐵壁普通，他便更是奈他莫何了。

一雙一雙綠油油的眼睛，如同幽綠的鬼燈籠，在黑夜裡亮起，朝著他們靠近。

斷裂的銅笛落在一旁，宇文墨上前拾起。笛子一端雕有一個和金腰牌一模一樣的精美獸頭，銅笛的聲音便是從那獸口裡收回。

他道：“當年去南疆的時候，曾經路過此地。”

灼華的藤蔓甩了起來，如同龐大的長鞭，帶著破空聲抽向樹林邊沿，幾隻方纔撲出來的黑狼被她攔腰一抽，悲鳴著撞到大石上摔斷了背椎冇法再轉動。

斜地裡撲來一隻幽狼，夏滿矯捷的躲過，足尖在狼背一點，軟劍一抖從側麵刺入幽狼心臟，一擊即退，毫不戀戰，幽狼毫無所覺，又往前衝了幾步才轟然倒斃。

是狼。

先生不曉得甚麼時候醒了，站在樹下：“灼華，庇護小滿，不要讓她下來。”

男人呼了口氣，此人不簡樸。

夜裡灼華用藤蔓體例了一張軟床，吊在半空中讓夏滿歇息，影魅窩在她懷邊，已經呼呼大睡。

遠處銅笛再響，這一次說的是：擺佈分離，夾攻。

黑暗中青黛竹葉和玳瑁本來一動不動的並排站著，現在木然的眼睛裡閃過淡淡的青光，她們又活了過來，拔出劍在四周鑒戒。

密林中殘留的幽狼停下了追擊宇文墨和夏滿的腳步，本來幽綠的眼睛垂垂變成血紅，掉轉頭看向男人地點的方向。

等找到男人屍身的時候，他已經被啃得隻剩下一具四分五裂的白骨。

夏滿指了指本身的麵罩：“現在這隻眼睛還是不好。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。”她向前伸出了雙手，“起碼現在想看甚麼都能瞥見。”

進入中原要地後，氣候更冷。馬車已經全部圍上了防風的厚棉簾。車廂裡也放了牢固的暖爐，燒著銀炭取暖，車座上更是鋪上了厚厚的長毛皮墊，看著就很和緩。

驀地間一道陰暗的影子從樹林裡撲出，徑直撲向宇文墨地點的方向，他手起劍落，寒光一閃，一個頭顱飛出去丈許遠，屍身纔在他身邊跌落，鮮血噴濺了一地。

夏滿放動手裡的羅盤，爬到窗戶邊：“這裡如何這麼多石雕？”

宇文墨指了指火線：“當年這裡有一個大的采石場，當場取材，匠人雕鏤了這些雕塑。”

遠在千裡以外，一個黑衣人進了正殿，拜伏在地：“司祭大人，閔湳死了。”

他們離了西南，已經到了中原要地。

夜風吹過，高處很冷。灼華用藤蔓捲了厚毛毯替她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