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斷指[第1頁/共3頁]
“湯細雨,這像不像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。”
湯細雨的模樣很慘,頭髮不知被誰弄成了稻草亂成一團,口鼻的血往外流,一隻眼已經腫的睜不開,淚水與血混著妝容,完整的把她本來的模樣粉飾住。
湯細雨出去的時候帶著鄰居給的三百來塊錢,棉被裡塞著幾根火腿腸,這類小行動是根老油條都曉得,第一個早晨全數被那些女人奪了,她去搶,冇用。
[你不是喜好吃糯米糕嘛,我們那彆說糯米糕,大螃蟹都是白菜價,真不哄人,菜場每天都擺,你來嘛,來了就曉得了。]
安七還記得,湯細雨也記得。
第十九章斷指
安七仍然跪著,雷打不動。宋俊明喝完了酒酒瓶子就往桌上一擱。
“喂,老蘿蔔,冇長耳朵是不是?”
隔壁大娘手有題目,她就幫她家女人每天編麻花辮,看著人小女人上學,學習成績不好了還會說道。
四周有人悶笑,安七瞥見灰褐色的牆壁上有未乾的血跡,她能設想到有人拽著湯細雨的頭往牆上撞,然後拿著檯球杆子狠惡的往她身上號召,背部,胸口,大腿,透露在氛圍中的統統處所,狠狠地。
都是些社會上的女人,吸過毒,賣過粉,偷過孩子,殺過人。
倒在那邊的時候就像斷了氣,這讓門口的安七看了差點堵塞。
獄友說,湯細雨提著工地場上的鋼筋悶頭悶腦就往人臉上敲,特彆嚇人。
“這娘們敢用酒瓶子號召明哥,就彆想走出這屋,除非橫著出去,懂嗎?”
安七,彆出去。
不知是誰說了一聲,頓時合座鬨堂大笑。宋俊明眼底閃過一抹陰霾,哼了一聲。
“我能夠帶她分開嗎?”
然後被打,毫無還手之力。她帶著傷被獄長親身領著換了個牢房,這才遇見安七。
男人嘻嘻笑著,出著主張。宋俊明挺感興趣,問是甚麼藥,安七聽不懂名,但那幫男人們聽了後都笑了,說這主張真狠,夠味。
湯細雨站第三排,周時第一排,這是兩小我獨一一張合照,固然有著將近四十多小我的電燈膽。
一屋子的男人,就連宋俊明都頓了頓。
安七如何不懂,橫著就是等人斷氣兒了。可湯細雨不能死在這,她有牽掛,有家人。
會烙蔥油餅,給巷子的那波孩子分。
“安...安七...”湯細雨的聲音被碎裂聲迫不及防的諱飾住。
在一個下著暴雨的早晨,安七服刑期的第三個年初。
一個妓女玩甚麼兩肋插刀,有點好笑,酒瓶子說砸就砸,半點不躊躇。
安七想,湯細雨是個好女人,男人們都不曉得。
“小丫頭,笨死了,這道題的解法是―”
他們叫她婊子,上完了穿起褲子就走,不對勁就少給點,或許會在她昏睡的時候偷走她錢包裡的統統現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