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[第1頁/共5頁]

駱榮也顯得有些遊移的模樣,深思了半晌才說:“夫人所言不無事理。我想,嫁奩不宜過分龐大,有現成的就不要做新的,可替代的就不必采辦多餘的,吳家也不在乎嫁奩多少,蜜斯進門便是一家之主,還能貧乏了她用的東西?少籌辦一些嫁奩,也能減少夫人破鈔,何樂而不為呢!”

軒,何故為懷古月也,考太白《把酒問月》詩雲:古人不見古時月,今月曾經照前人,前人古人若流水,共看明月皆如此。唯願當歌對酒時,月光長照金樽裡。夫古今共此一月,而月分古今,自太白髮之,月以因報酬古今者,則餘之對今月,不猶是曾是照前人之月乎?餘之把酒對月,即不及見前人,而對前人所對之月,不仍然現在月所照之前人乎?茲餘新構小樓數間,雖非近水樓台,然登臨之,既切信其解先待月焉。因而樓遲偃仰,或居牙床,或憑玉欄,喜圓月之牖,賞新月之穿簾,則與後代輩宴宴此中,敲詩析韻,訓女課工,冉冉進等,陶二解頤,所序者嫡親之樂事,所興者我躬康強。不使金樽空對月,何古今之人樂不相及也,原綴數語,以名其軒。

駱榮步入後樓,方發明後樓是一幢內庭套樓式修建,即高大廈房內隔層為樓,外看不見樓宇,入內方知房中有房,構成室內樓層,對內眷來講,此種修建格式,既便利又安然。怪不得不知內幕的人說“周宅樓不見,房中客樓多笑聲”了。

駱榮再三謝過後纔出門上馬回了安吳堡。

駱榮聞聲心中大喜,嘴裡則安靜地說:“周吳聯婚,是射中必定的功德,駱榮先向老夫人恭賀了。”

周胡氏故作胡塗問道:“我兒此話怎講?”

周胡氏有些衝動地說:“我一個婦道人家,怎會辦理錢莊呢?”

周瑩道:“媽是想靠捐軀女兒的人生歡愉,來調換重振周氏家道了?”

駱榮聽周胡氏允了求婚,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纔算定下來,因而趕緊交上聘禮單和吳聘的生辰八字。

周胡氏心想,駱榮的話在理,既然是吳尉文提出提早結婚,我冇有充足籌辦時候,嫁奩陪置不齊,並非我周家吝嗇鄙吝。想到此,笑了笑說:“請駱管家回稟吳老爺,若他不嫌嫁奩寒酸,那就按他定見,三月三日給孩子們結婚吧。”

駱榮不覺得然地說:“這事老爺交我辦到底好了。”

本來吳尉文派駱榮到孟店村說媒提婚前,親身擬了一份聘禮單,作為駱榮求婚的信物。他想,周瑩就是真如四鄉傳說的那樣俊美賢惠、能文能武,周胡氏就是真如傳言所說,周海潮為她母女留下了十萬貫產業,見了這份禮單也會心動眼開,忘懷吳聘是個“病秧子”。畢竟,錢與財物是把開山劈道的利斧,更何況,周胡氏做夢也想再現公公周玉良活著之日周氏家屬的雄風,一心藉助外力重整週氏國土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