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――漫漫長路，歌以踏雪 下[第1頁/共5頁]

天清低頭不語。

“不說這個，你感覺你這小師弟為人如何？”

他來到了石門之前。

因為人跡罕至，這片清幽之所早被雜草覆蓋，密密麻麻。若不細心辨認，幾近找不到石門的地點。

天清抱拳：“師尊明示。”

門渾家一陣大笑，旋即說道：“天氣不早，你歸去罷。”

門中人微微歎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他們是認定了我不會出關下界，隻需避開講課之日，那麼即便宮毀人亡，我也不能脫手……”

白衣男人歎了口氣，曉得對方的意義。便將劍尖拔起，插回劍鞘，然後雙手抱拳，再不可半跪之禮。

“清兒……”那道衰老的聲音再度響起，儘是慈愛地說道，“你此次前來定有要事。來來來，說出來給為師聽聽，可彆哭哭啼啼像你那八師妹一樣。”

“說吧，何事？”

“那不過隻是惜才之意，天道亦講緣法，隨他去便了。”

天清沉吟半晌，說道：“俠義心腸，很好。”

門內終究傳來聲音，天清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約莫已有兩月……”

天清抱拳一禮，正要退去，卻驀地想起一件事，豁然開口道：“師尊，我曾經在小師弟身上看到過一股煞氣。雖還在幼體情勢，其勢卻已極其殘暴險惡……弟子從未見過如此可駭之煞氣幼體，不知師尊是否清楚那煞氣究竟是何物？”

雖是發問，卻底子冇有透出半點迷惑的味道，反而有一種洞悉統統的天道意味。

天清自小跟從師尊，天然曉得這些陳年舊事。但是孤島一戰，師莊嚴令他與二師弟一同去往神界，不準觀戰。是以接下來的事他也不知。

蘇羽飛白了他一眼，暗罵癡人，水夢涵款步下車，麵色上倒是閃過一絲擔憂。

門內微微有些不悅的聲聲響起。

天盤點頭道：“如此公允。不然二師弟的腰牌也是白送了……”

“崤山，終究到了。”

門內聲音微微和緩，他實在是對這些個弟子投入太多心血和等候，這纔會有方纔那一番怒斥。天清入門最久，又豈會不曉得師尊早就將統統但願依托在他們這一代身上？又如何會不悉心受教？

“但是他們卻已違約。”天清帶著微微一絲氣憤說道。如果其彆人違約，他不會揭示出氣憤，大抵隻會一笑而過。但是這是他敬若神明的師尊與那些人訂下的信譽，他們怎能不遵循？

這統統的統統，都是因為他本來，是想帶著那小我，一起到這裡的呀……

“清兒，你記好，你也向來冇有看到過那份煞氣，曉得了麼？”

門內冇有半晌躊躇，便是當即說道：“絕無能夠！”

石門緊閉，一滴滴水珠自太古時便自落下。不知展轉多少年，世事幾番變遷，它們卻還是保持原有的節拍，遲緩而耐久地聚形，再落下。好像天道法例，亙古穩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