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――漫漫長路，歌以踏雪 下[第1頁/共5頁]

“師尊？您脫手了？”天清一愣之下一喜道，卻不料對方劈臉蓋臉地說道：“我一向閉關如何脫手？脫手破鈔功力為他開竅的另有其人……”

白衣男人微微錯愕，忍不住發展了兩步，不由得大是驚奇，不明白對方的聲音為何變得如此衰老。

一起向東，馬車漸行漸遠。終究在某一日淩晨，幾人昂首便見到明麗陽光，以及那座被明麗陽光覆蓋著的大山。

一陣輕微的雜草散開聲。一個身子高挑，揹負長劍的白衣男人自遠處緩緩走近，他像是極其熟諳這片地帶普通，凡是擋在他麵前的衰草岩石十足自行讓開一條門路，看上去便像是一種奇特的迎客陣法。

楚天簫冇有理睬身後兩個火伴的異態，他現在滿腹心機俱在近在天涯的大山上。一昂首，初晨微雪飄下，落在他的陳舊棉襖之上。不知為何，他扶手彈了彈這件舊棉襖，目光中閃過一絲霧氣。

天清沉吟半晌，說道：“俠義心腸，很好。”

“但是他們卻已違約。”天清帶著微微一絲氣憤說道。如果其彆人違約，他不會揭示出氣憤，大抵隻會一笑而過。但是這是他敬若神明的師尊與那些人訂下的信譽，他們怎能不遵循？

他漸漸地走著。

似是發覺對方話語中的迷惑，門內非常怠倦地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。

天清抱拳一禮，正要退去，卻驀地想起一件事，豁然開口道：“師尊，我曾經在小師弟身上看到過一股煞氣。雖還在幼體情勢，其勢卻已極其殘暴險惡……弟子從未見過如此可駭之煞氣幼體，不知師尊是否清楚那煞氣究竟是何物？”

“師尊明鑒。”天清抱拳，固然還是不能瞭解那憊懶小子究竟那裡傲慢，但聽師尊這番話埋冇玄機，自是不敢多嘴。

“清兒，凡塵俗事，大事如何？小事如何？輕言大小，標準安在？事便是事，大事小事都是事，若該做便都儘力而為，若不該便一概袖手旁觀。既如此，何必多加潤色襯著？想不到你下凡一趟，倒是讓道心蒙上很多微塵。”

“清兒……”那道衰老的聲音再度響起，儘是慈愛地說道，“你此次前來定有要事。來來來，說出來給為師聽聽，可彆哭哭啼啼像你那八師妹一樣。”

將劍取下，以劍撐地，拜道：“師尊。”

他來到了石門之前。

白衣男人抱拳說道：“師尊，徒兒有事稟告。”

是為漫冗長路，長歌踏雪。

石門緊閉，一滴滴水珠自太古時便自落下。不知展轉多少年，世事幾番變遷，它們卻還是保持原有的節拍，遲緩而耐久地聚形，再落下。好像天道法例，亙古穩定。

“哈哈――”門中傳來一陣開朗笑聲，“你說到一點，但不是最關頭的。”

門內一陣久久的沉默。

“說吧，何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