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九章 父親唯一記得的節日[第1頁/共3頁]

“铖铖？你在聽嗎？”話筒那邊傳來父親抱愧的聲音，“是不是爸爸說了很多疇昔的事，你不愛聽了？”

“孩子小。”父親訕訕地陪著笑容，“大了就好了。”

“如何瞭如何了？”合著哀樂聲，母親這才聽到顧铖的哭聲，蹲下身子問，“如何哭了？誰欺負你了？”

“哈哈哈！好好好！”父親將顧铖抱起來，扛著肩頭往看屋子走去，“爸爸給你刻條長長的龍。”

在這個陌生的處所，顧铖本就有些驚駭，被阿誰孩子這麼一說，他更是“哇”地一聲哭了出來。

“我挺好的。”顧铖清了清嗓子，“你呢？在故鄉還好嗎？天冷了，照顧好本身。”

“不管他姓甚麼，都是我的孩子。又有甚麼乾係？！”在顧铖的印象裡，那是父親第一次生機，紅著臉語氣生硬，起家拉著他的手就分開了，“兒子，我們走！”

“喂？叨教是不是打錯電話了？”發覺到話筒裡冇有迴應，馬育林又握著電話問了一句。

“喂！哪位？”電話那頭，傳來略帶怠倦和滄桑的聲音，顧铖聽出來，那是父親的嗓音。

顧铖見父親黑著臉，隻當是本身惹他活力了，眼淚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，卻又不敢哭出聲，哽嚥著小聲地對父親說：“老爸，對不起……我不要聖誕白叟的禮品了，你彆生我的氣。”

“嗨！冇甚麼事，”顧铖聽著話筒那頭的父親輕笑了一聲，“昨兒個清算閣樓，發明瞭一個小木雕，還是你小的時候，我雕了送你的。厥後回家忘了帶，你還哭了一起呢。你還記得嗎？”

顧铖揉了揉眼睛，指著剛纔的阿誰男孩，抽泣著開口：“他……他……我想要他手裡的小兔子……”

電話裡，父親還在滾滾不斷地說著，顧铖在這頭握著話筒，倒是早早濕了眼眶……

顧铖因而斷斷續續地將剛纔的事情奉告了父親。

“哈哈哈！大笨伯！”阿誰男孩指著顧铖大笑起來，揚了揚手裡的木雕小兔子，挑釁地對他說，“土包子，你曉得明天是甚麼日子嗎？聖誕節！你聽都冇傳聞過吧？！看看這是甚麼？這是聖誕白叟送我的禮品，隻要乖孩子纔有！”

“啊對了。”馬育林來不及歡暢，對著話筒輕聲問到，“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甚麼事啊？餬口上碰到甚麼困難了嗎？如何俄然用內裡的電話打給我？是不是有話不能當著你媽的麵說？也是，我家的男人漢長大了。”

“大……大大好。”顧铖怯生生地喊到。

顧铖悄悄地倚靠在電話亭的玻璃門上站立著，微微有些心傷。在他記事以來，父親大略是第一次像如許，一口氣對著本身說出這麼多的話――能夠因為隔著長長的間隔，有些話在電話裡，比麵劈麵來的更輕易說出口吧。

“我要一條龍！”顧铖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說，“我和爸爸都是屬龍的，我要一條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