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零九章 林羽堂[第1頁/共3頁]

侯、魏二人聞之，皆是無語。

但是，有甚麼體例呢？

李瓘不由一歎，當年林羽堂成名朝堂之時，他李瓘還是個娃娃。當年隨父王李千裡在軍中浪蕩之時，見過林羽堂之風采。

“擺脫？”林羽堂苦笑一聲，“死在蠻子手裡，也算是擺脫嗎？”

一隊連綿數裡的大周軍卒，與破敗的沙州城，擦肩而過。

......

現在陽關已經人去關空，吐蕃雄師瞬息可入，接下來就是沙州了。

此時還不到三月，西北還是天寒地凍，北風異化著飛沙冰粒，橫行在六合之間。

林羽堂道：“吐蕃雄師就在麵前，當然是與爾等籌議防務之事。”

“......”

候興亮與魏大郎麵麵相覷，都不明白林羽堂此時說這些有甚麼用。

“防....”

而現在，倒是垂暮老矣，唯在這棄城當中等死一途。

漢人那股子蕩平四方的野性，也跟著越來越多的朝堂爭鬥，越來越多的好處差遣，漸漸老去了。

黃沙勁舞，蒼茫萬裡。

本來覺得，吐蕃王師最快也要四月方可兵臨城下。

驀的，身後倒是傳來一聲說話：“也是功德，終究能夠擺脫了！”

“唉！”

“林帥....”侯興亮忍不住開口，“林帥這是何意？”

用不了幾天，吐蕃軍隊就會攻到玉門關下。到時，等著他們的，那纔是場硬仗。

說實話，李瓘有些不幸林羽堂，當年那但是軍中典範，大唐鐵血甲士的縮影。

“陽關？甚麼意義？”

“......”

把目光再次落向城下行軍的大隊，眯眼看了很久，林羽堂喃喃嘟囔了一句：“李瓘的兵冇帶重型軍器！”

“......”

此時，蔡國公李瓘一身戎裝跨於頓時，抬眼看向沙州城頭，隔著風沙，模糊可見一白髮老將筆挺地立於城上，諦視著他們。

想到這裡，李瓘再未幾看城上的白髮老將一眼，一夾馬腹，“號令全軍，星夜兼程，徹夜子時之前，於玉門關內安營建飯！”

因為，沙州已經是一座棄城，自打八九年前開端，連朝堂發配都不再考慮沙州。城中現在除了多年前的一些罪將叛卒，再無它物。

“這申明，李瓘撤得倉猝，甚麼都冇來得及帶走。”

“......”

李瓘認得此人，乃是前左威衛大將軍林羽堂，因為牽涉到了李忠逆案，被貶至沙州已有三十餘年。

隔著坍塌的城牆，就能瞥見城中的斷壁殘垣，破敗冷落。

“......”

魏大郎聞言，不由苦笑一聲。

另一邊，李瓘看著林羽堂的同時，林羽堂也在諦視著城下的陽關守軍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這個荊湖男人已經年近五十，在沙州這十年，也早已將心中的那一絲忠勇耗損殆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