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仆人將瓷瓶推開,伸手從懷內摸出個紙包,遞到青葉手中,一字一頓道:“你再重新塗給我看。”
那仆人點點頭,沉聲道:“你看一眼從速設法返來,我馬上帶你走,不準節外生枝,明白?”
仆人緩緩道:“不急,策應的人我安排已定,等事成無疑以後再走不遲。”說出這話,明顯是不信她。
一眾蒙麵倭人寡不敵眾,現已被砍殺的差未幾了,院中躺了一地的死人。一個侍衛出去稟報:“埋伏的倭人共有十名,死傷七名,逃脫的是兩名技藝高強些的。另有一名在混戰中俄然不見,不知躲到那裡去了……”
那人蹲在她麵前不言不語,她卻曉得,他定是眯縫著眼睛正在細細地打量著自家,麵上必定還掛著冷冷的笑。冷不丁地,她的臉頰被一個頎長滑涼之物抬起,她驀地打了個冷顫。
夏西南還要再勸她一句,懷玉淺笑,抬手製止夏西南,對剛纔回話的侍衛道:“東昇,你去灶房裡給她舀些水來。”
青葉便像使小性子的孩童般固執:“不消,我隻要涼水。”
癱在書房門內無人管的青葉此時揉著胸口,輕荏弱弱地與夏西南道:“煩請你去舀些涼水給我喝,胸口難過得很。”
懷玉陰沉一笑:“在我的眼皮底下,他能逃到那裡去。便是掘地三尺,也要將此人給我找出來。”
喚做東昇的侍衛點頭,回身出去,到灶房門口,卻漸漸抽出腰間的長劍來,灶房裡的水缸又深又大,眼下滿滿的一缸水,水麵上飄著個舀水用的葫蘆瓢。水麵似有波紋,葫蘆瓢也隨之微不成見地悄悄顛簸。
懷玉疏忽數主要張口說話的青葉,問夏西南:“番長生來了麼?”
“人還在麼?”懷玉俄然扭頭看向夏西南。
夏西南微微欠身,笑答:“還在灶房裡眼巴巴地等著呢。”
夏西南走到書房門口,對著外頭打了個手勢,俄然間便從暗處蹭蹭蹭地冒出很多黑影,齊齊逼近灶房,又有一波箭弩射向房頂,隨即被蹲踞房上的人使兵刃擋住,一時候叮叮鐺鐺響成一片,轉眼那些人從房頂上跳下,與院中的侍衛戰到了一處。
青葉搖手道:“不消,我這是老弊端,隻要喝些涼水便能好。”
他這邊話音才落,便聽夏西南一起小跑過來,口中焦急喊叫:“褚女人,褚女人,叫你去說話!”
到此時,他方纔冷冷開口說話:“對於徹夜之事,你可有話要對我說?你到底是甚麼來源,本身都誠懇招了罷。休要讓我對你用刑。”
懷玉直直地看著青葉的眼睛,向番長生揮手道:“曉得了,你下去罷。”
她這邊才忙完,那邊夏西南便親身過來端托盤,按例又要悄悄與她說:“如果有多出來的,給我留一些。嘿嘿。”
青葉點頭。仆人放開她的胳膊。青葉來到灶房門口,夏西南上前來拽住她胳膊,給她拉扯到了懷玉的書房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