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0|22.9.28[第1頁/共4頁]

許夫人到此時方纔發覺有小滿這小我似的，忙指著她問中間服侍的人：“這位女人是？”

香梨笑嘻嘻道：“可惜mm是客，要不然，我老早就請你幫我的忙了。”

“曉得就好！”許夫人恨恨乜他一眼，擺佈看看，俄然問道，“咦，月喚呢，剛纔在老太太屋裡還和我說過兩句話的，如何聽戲倒不見她來？”

鳳樓笑道：“那有甚麼，姑母不若早晨住在家裡，彆歸去了，我叫她去服侍你洗腳。”

許夫人哦了一聲，拉太小滿的手，手心手背看了一看，笑眯眯道：“真是好模樣兒，不過，我家裡養著的幾個，比你也不差。”

許夫人笑道：“神仙們不過是用心做出這猴樣兒逗母親歡暢呢。”

月喚疇昔的時候，女孩兒嘴裡正唱到：“……本來姹紫嫣紅開遍，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，良辰美景何如天，賞心樂事誰家院。朝飛暮卷，雲霞翠軒，雨絲風片，煙波畫船，錦屏人忒看的這光陰賤……”

……瑤池領了聖母訓，回身取過酒一樽。進前忙把仙姑敬，金壺玉液細心斟。飲一杯能增福命，飲一杯能延壽齡。願祝仙師萬年慶，願祝仙師壽比那南極天星。頃刻美酒都飲儘，願年年如這天不老長生……”

鳳樓諂笑：“姑母對我最好，如何會捨得我捱罵受訓？”

靜好將她的耳朵一擰：“敢不聽我的話了？我把你耳朵擰下來信不信？”

鳳樓靜等這一大段祝詞唱完，方纔與老太太道：“老爺叫我來問問老太太這裡可有甚麼叮嚀。”和老太太隨便談笑幾句，哄得老太太眉花眼笑，又問了問戲文如何，菜品可還合口味，又拉把椅子過來，在許夫人中間坐下。

四春道：“等過一時，她不返來我再去。”

靜好道：“你去淨房瞧一瞧。”

老太太的屋子裡，許夫人一到，就冇有小滿甚麼事情了。許夫人帶來的一堆孫子孫女兒把老太太團團圍住，叩首的叩首，喚人的喚人。正笑著鬨著，鳳樓親身來請老太太及一眾女客移足後花圃聽戲。

躲在花叢後，聽著這纏綿的小曲兒，內心想著鳳樓，便感覺有股淡淡纏綿相思之意，在心間漸漸伸展開來。

女孩兒唱得不見得有多好，嗓音另有點點發顫，但一字一句卻都清清楚楚。月喚細細品這唱詞，在內心一個字一個字的複述出來。心想，不知是甚麼樣的妙人兒，才氣寫出如許纏綿的唱詞出來？這女孩兒功力較著不到家，為何叫人聽著心口有些發疼，疼後卻又發軟？

搶錢的諸神仙退下，第二齣《天女散花》收場，台上鑼鼓響成一片。

許夫人笑吟吟的，也不言語，又斟一杯，鳳樓還是站著飲儘。許夫人連斟三杯，鳳樓連飲三杯。許夫人還要再斟第四杯時，鳳樓忙按住酒壺，笑嘻嘻地告饒道：“外頭另有一堆客人要接待，如果叫老爺曉得我比客人先吃醉，又少不了一頓訓，求姑母高抬貴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