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菊官懷裡的這個小的卻隻顧舔手中的冰糖葫蘆,不聽他孃的話。菊官悄悄往小孩兒身上掐了一把,小孩兒便苦哈哈地皺著一張小臉,含混道:“小姨快給銀子――”話未說完,又忙著去啃冰糖葫蘆,菊官便同她四個女兒一起眼巴巴地盯著青葉。
青葉癡癡迷迷,並未聽清身先人說了甚麼,隻模糊聞聲“花和尚”幾個字,便抹著眼淚哽著喉頭改正道:“他不叫花和尚,他法號虛雲。”
菊官見慣了她的做派,也不覺得意,隻笑嘻嘻地向地上一溜的女孩兒及懷裡的兒子道:“過些日子便是你青葉小姨的生日了,快給你青葉小姨祝壽,若說得好,她定會給你們銀子買新衣裳買零嘴吃!”
二人正說著話,菊官抱著她兒子,身後拖著四個大小不一的女孩兒,一起擠到青葉及甘仔麵前來。青葉忙將袖籠內的荷包往裡推了推,還是老一套,轉眼看向彆處,假裝未曾看到她一家。
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青葉便有些看他不上,又覺著他過分聒噪,本不想理睬,想了想,還是忍不住答道:“十年存亡兩茫茫,不考慮,自難忘那一曲。”頓了頓,又幾不成聞地低哼了一聲,鄙夷道,“跟你說,你也不會曉得。”言罷,再也分歧他說話,儘管仔諦聽那虛雲吟唱。
朱琴官遠遠地瞥見青葉,忙滿麵帶笑地扒開人群往她跟前擠,青葉也跟著“嘖”了一聲,從速讓開,口中嫌惡道:“我們不是斷交了麼?”言罷,拉著甘仔回身便走。
青葉擦著眼睛,擤著鼻涕,緩緩點頭道:“虛雲師父又不經常出來,人家隻要每月十五纔出來,一個月隻能見到他一回。”
青葉對菊官的伎倆雖早已見怪不怪,內心還是膩煩透頂,儘管板著臉不說話,袖著雙手,眼睛不看她一家六口,天然也不伸手取銀子。菊官麵色便漸漸沉了下來。甘仔便曉得她要唸叨青葉的弊端了。公然,她先歎一口氣,再慢騰騰道:“mm過年便要二十了。唉,mm當初進我家時,纔到我腰這裡,現在轉眼便這麼大了,快到二十歲也未訂下人家,可真真愁煞人――”
懷成但笑不語,看她二人做戲畢,方伸手往青葉腰臀處拍了拍,手指在她身上逗留半晌,又用指肚在她身上輕撫兩下,這才笑道:“你休要驚駭,我如何會難堪你一個年青女孩兒?我那日未能好都雅清你,今兒心血來潮,便想著過來看看你,公然,”見青葉麵上微微變色,他臉上笑意更深,連一雙腫眼泡都親熱多情得不像話,“倒也不虛此行。”
四個小女孩兒眼放亮光,遂排成一列,齊齊哈腰,恭敬念唱:“祝小姨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