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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葉被菊官擋住,看不清前麵的景象,見菊官一家要不到銀子死也不走的架式,隻得從袖子裡摸出荷包,抓出一把碎銀錢塞到菊官兒子懷裡,揮手趕蒼蠅般不耐煩道:“跑開跑開!”
甘仔人小,最愛熱烈,便也跟在那和尚背麵往前跑了。青葉仔諦聽那和尚吟唱,不一時,便捂著心口,淌著熱淚,嘴裡唏噓感喟不已,又抽出帕子不住地擦眼睛,不一時,帕子便已被淚水打成半濕。
“哦?一個月纔看一回,聽你口氣,彷彿還嫌少了些……”身後那人如同蚊子普通嗡嗡嗡地不住嘴地說話。
菊官嘻嘻笑著抱了兒子,領著女兒心對勁足地讓開了。便見火線人群讓開一條裂縫,一個腦門上有九點戒疤的青年和尚從人群中跑過來。這和尚非常姣美,倒是光著身子,身無寸縷,且一起大聲吟唱,唱的含含混糊,若不仔諦聽,底子也聽不清他唱著甚麼。看景象,竟然是個瘋顛又風騷的和尚。
懷成但笑不語,看她二人做戲畢,方伸手往青葉腰臀處拍了拍,手指在她身上逗留半晌,又用指肚在她身上輕撫兩下,這才笑道:“你休要驚駭,我如何會難堪你一個年青女孩兒?我那日未能好都雅清你,今兒心血來潮,便想著過來看看你,公然,”見青葉麵上微微變色,他臉上笑意更深,連一雙腫眼泡都親熱多情得不像話,“倒也不虛此行。”
青葉氣得特長指頭往他額頭上用力彈,嗔道:“甚麼風騷和尚!跟你說了多少回了!人家有法號,比你的名字好聽多了!”
“哦?冇曾想你竟然也會跑來看……話說你倒還挺清楚,經常出來看麼?”身後那人又問。
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托了這廟會的福,七裡塘人家的午市比平常多做了好幾桌的買賣。隻是青葉急著要去逛廟會,便不耐煩叫客人點菜,按人頭給他們各上了一碗瑤柱火腿炒飯加紫菜蛋花湯。那些人倒也不計算,因為這炒飯實在甘旨,無可抉剔。
二人正說著話,菊官抱著她兒子,身後拖著四個大小不一的女孩兒,一起擠到青葉及甘仔麵前來。青葉忙將袖籠內的荷包往裡推了推,還是老一套,轉眼看向彆處,假裝未曾看到她一家。
菊官懷裡的這個小的卻隻顧舔手中的冰糖葫蘆,不聽他孃的話。菊官悄悄往小孩兒身上掐了一把,小孩兒便苦哈哈地皺著一張小臉,含混道:“小姨快給銀子――”話未說完,又忙著去啃冰糖葫蘆,菊官便同她四個女兒一起眼巴巴地盯著青葉。
“花和尚遛鳥都雅麼?”身後俄然有一人涼涼地問。
青葉的一身雞皮疙瘩與寒毛無有一個怠工,轉眼間便噌噌噌地冒了一身。
火線人群中俄然有人驚呼尖叫,吵吵嚷嚷,像是有甚麼熱烈事。甘仔跳腳叫道:“風騷和尚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