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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鼻子裡哼一聲,複又蹲下身子,看她半響,俄然換了和順嗓音,帶著些誘哄的意味,溫言道:“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遇,你若從實招來,說不定……我還會饒你這一遭兒。”
半晌過後,他的手從她的胸衣內出來時,食指與中指間多出一個小巧的青色瓷瓶。她乍一見瓷瓶,便呆呆地鬆了口,也停止了掙紮,轉眼之間,已換做一臉不幸之相,叭兒狗似的巴巴地看他,彷彿下毒之人不是她,剛纔咬人的也不是她。
她展開眼睛,偷眼去瞧他的書案,那碗麪已被撤下。她便笑問:“如何殿下說的話,我一句都聽不懂。”
時隔很多年,朱琴官又囉嗦,拉拉雜雜地說了很多,但那番話說的忒出色,忒深徹,是以她至今還未能健忘。
他嘲笑,複又輕浮一笑:“你非要逼我搜身,是麼?”
“跪好!”
他勃然變色,一手捏住她的脖子,大聲喚來夏西南,命他去叫大夫。幸而隨軍的大夫還在外院為受傷的侍衛們包紮,聽懷玉傳喚,馬上就跑了來。
她白著一張臉,輕聲道:“我說了,殿下又不會信賴,何必再問?”
夏西南還要再勸她一句,懷玉淺笑,抬手製止夏西南,對剛纔回話的侍衛道:“東昇,你去灶房裡給她舀些水來。”
“跪下!”
又是一聲厲喝,她便也跟著又顫抖了一下,這才咬著嘴唇,抬起屁股,不情不肯地跪直了身子。
他冷冷地傲視她一眼,站起家,鬆開手中馬鞭,任鞭尾垂到地上後,再猛地拎起,往她身邊的地磚上一揮,“啪”地一聲銳響,鞭子雖未抽到她,但腰臀處卻被鞭尾掃到,如針尖紮的普通,又疼又癢,她嚇得一顫抖,顧不上去抓撓,從速從地上爬起來坐直,抬手護住腦袋。
大夫不及多話,蹲下撿起一顆藥丸,放到鼻尖下細心嗅了嗅,又用兩根指頭搓了搓,伸舌頭謹慎舔了舔,還未說話,便先笑了:“此乃烏雞白鳳丸,為婦科常用,用於補氣養血,婦人腰膝痠軟,月事不調……便是吞下一瓶也無妨事,頂多有些燒心罷了,殿下但存候心。”
青葉便像使小性子的孩童般固執:“不消,我隻要涼水。”
她用儘儘力,他扯了兩下,馬鞭竟然冇有扯動,他乾脆罷休鬆開,抬手將她兩隻手反剪到背後去,她愈是掙紮,胸前的衣衿愈是疏鬆,直至暴露一截淡粉色的胸衣來,她才低垂著腦袋老誠懇實地溫馨了下來。胸衣乃是棉布縫製,已洗的半舊,現在軟軟地貼在肌膚上,而最最要緊之處的、形狀姣好的表麵卻已是一覽無餘。如他先前所推測的那樣,她身上的肉,都長到了該長的處所。
他手執馬鞭,居高臨下,半垂了眸子喝令:“交出來。”
她已理好本身的衣衿,輕聲辯白道:“我不懂殿下說的是甚麼。這不是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