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澤居[第1頁/共4頁]

久美子麵有得色，把蒲月往角落裡拉了拉：“你小聲一點，彆被美代桑聞聲了，她內心必定正難過著哪。”慢吞吞地從口袋裡取出一本迷你事情手冊來，蘸了唾沫翻找了好一會，停下來，唸叨，“姓名：姓澤居，名晉。故鄉福井，慶應大學出身。春秋：不是二十七就是二十八……目前在東京事情，來上海是因為出差，會中文，中文彷彿點有台灣腔……上個月和上上個月共來過兩次，一次是和白井來的，一次是和長穀川來的。”

賣花的小女孩對勁地把那張粉紅色的鈔票拿出來驗看了幾眼後，又仔細心細地收回到腰包裡去了。

“嘖嘖嘖，就你這個層次，每天去研討名牌，我說你累不累啊。”久美子撇嘴一笑，也伸頭看了一眼，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漸漸拚出：“……”

澤居晉親熱又極其有規矩地說了一聲感謝，喝一口生啤，從筷套裡抽出木筷，“啪”地一聲掰開。美代這才緩緩退出包房。守在門口嘀咕的一堆女孩子紛繁回身低頭作鳥獸散。

但明天這客人不但年青，並且還帶了女伴來，美代跪坐在包房裡殷勤接待，門口也擠了一堆人探頭探腦地看熱烈，蒲月就有點看不懂了。

蒲月吸氣，表示不敢信賴。她見多了那些老男人對美代的示好與湊趣，當著美代的麵故作豪氣地要酒開酒的模樣，連她都感覺老練好笑。以美代的名譽與魅力與財氣，看中哪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？

幾個前菜上來，公然有活鯛魚刺身一盤。賣力這間包房的朝子極其見機，揮手叫傳菜員徑直進了包房，她卻不跟出來。傳菜員脫了鞋子，舉著托盤，到包房裡後，在美代身邊半跪下，美代把韓國泡菜、冷豆腐、醋浸八爪魚、蔬菜色拉及鯛魚刺身一一擺放到桌上後，這才微微躬身，笑說了一聲：“請慢用。”

包房裡的年青男女相對而坐，女客密切地與男客籌議點甚麼菜，又拉過劈麵男客的生啤，喝了一大口，舒了一口氣，說了聲：“好冰。”再把杯子推回到男人的麵前去。

又轉頭問眾女孩子：“你們誰曉得這是甚麼牌子？”

涼子點頭，一邊笑一邊感喟。

蒲月不由得咋舌，誰推測竟然另有叫美代為之傾慕、且求而不得的男人，一時八卦之心熊熊燃起，追著久美子問：“真的？真的？那裡人？做甚麼的？”

他微微一愣，把手中的雨傘交給女友，取出錢包，取出一張紙幣遞給小女孩，再從她的花束中挑出一朵，送給身邊的女友。小女孩慢吞吞地作勢要找錢，他早已攜了女友往雨中大踏步地走了。

中間的一個女孩子撇撇嘴，歎口氣：“唉，人比人氣死人！”

在餐廳裡上班，每天最很多的就是看到俊男美女的機遇，老的少的，各國風情的。就是明星，也看到過幾個，署名也要到過一兩張。蒲月跟從著一幫子同事往裡瞅了好幾眼，當然這一對比普通人養眼的多，但蒲月卻看不出甚麼花頭來，就問久美子：“那裡來的明星？還是美代桑的親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