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引 一句生平[第1頁/共3頁]

但是，應當存在的那些記錄卻連一字一句都找不見。

這位王閣老，應當是王希孟他爹，曾任北都朝廷的宰相，現在退居二品銜，掛在學士閣，卻再不參與國事，劃一告老的王端嚴。

節南心中道巧，神弓門也要桑浣查這件事。

“這是北都那會兒的舊製宮牌吧？總務司如何搞的，就算省錢，也冇這麼省法的。”公公尖笑一聲，“儘快換掉，倒黴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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節南熟知這些人事，又有了這套書，更是一起無阻，直退學士閣的史庫。

節南一耳進一耳出，反正已達到目標，可貴不還嘴，悶悶受訓以後悶悶走。

在南頌北都宮廷待了半年的影象猶新，而北都淪落以後，很多宮人被俘或流亡，南都的宮人都是新選的，節南自發也不成能碰到當年舊識。

書吏見節南從庫裡出來，嚇一跳，峻厲訓了她半刻，說史庫重地，宮人不得入內，讓她千萬閉緊嘴巴彆說出去，不然兩人都要受罰之類的。

節南很想不通得往外走。

節南在暗處連連點頭。

但稱閣老？

她還覺得要被人看出冒充宮女，不料――

蘇致打量四周不見人，放心道來，“不知垂白叟您是否清楚來龍去脈，我且重新提及。做名冊的契機源於這兩年工部收到的一些信，是幸運避禍出來卻無川資到都安，也不知都安景象的匠人們所寫。朝廷當時剛遷都，幾近萬事重新建，乃至那些信遺落了，所幸還記錄了地點名姓。厥後大今北燎搶匠人搶得凶，朝廷才正視，讓處所官查尋並照顧匠人，特彆是北都那會兒的官匠，同時製作了一本名冊。名冊上除了已知住處的匠人，另有當時工部各司優良匠人的名字，以便處所官尋訪。名冊也包含北都書畫院畫師們。聽李延大人說，他一起避禍，碰到大今兵緝捕畫師的事數不堪數，他都不敢賣畫籌川資。”

冊上有關王希孟的記錄隻要一句：王希孟，十七歲畫《千裡江山》，卒於連慶九年。

她也記得，呼兒納攻打北都時，言明禁殺書畫院之人。俘虜中最被虐待的，也是有一技之長的匠師，可謂求工若渴。

節南混出去的，當然不會真去見蘇致，隻同史庫裡的書吏說禦書房的公公交代她還書，就趁著書吏去放書時，悄悄鑽進偌大的書庫，尋到連慶年間的史冊，翻出王希孟身故的那本年冊。

讓節南拿來當擋箭牌的那位蘇致學士，麵孔周正，斯儒一把黑胡，倉猝鞠禮，“下官在。”

王端嚴坐了下來，語氣比方纔嚴厲，“說吧。”

“你我同僚，蘇大人不必拘束。老夫邇來修編了一部刑官所著的《推案百錄》，送來請大人看看可否入庫，順道問候一聲。不過看你們彷彿非常繁忙，老夫就不久留了。”王端嚴遞上一本厚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