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引 王氏九郎[第1頁/共3頁]

灰衣人堇燊，麵無神采，回身就去履行。

還是王楚風打圓場，“劉二公子不必在乎，我九哥一貫做一事埋頭事。彆人覺得他傲慢，實則不過心無旁騖罷了，且他非常好潔——”

他一去，堇燊也去，四周那群似是隨時拔刀斬的衛士全都跟了去，瞬息火光暗淡。

不過，這些事，於王泮林無尤，他隻是俄然對米糕感興趣起來，一口一口，慢吞吞，詳確吃，到最後連手指頭都一根根舔了潔淨。

劉儷娘嘟著嘴，以袖掩口，對錶姐嘀咕，“我娘又亂髮善心，來個春金樓的女姬裝才女還不敷，又禮待一個不知安甚麼心的賴子。便是他也姓王，王氏旁支多少子孫，分到他嘴裡已無羹湯，不過仰賴那點血脈相係，大樹底下好乘涼罷了。”

“九哥自幼離家，安閒慣了，一貫討厭家裡端方多。不過，他畢竟為我王氏子孫，有些任務是不得不擔的。”王楚風說得一派輕鬆。

王沙川，安陽王氏嫡二子，也是中書省尚書令，官拜正一品，與宰相崔珋齊名平位。

劉雲謙怔忡，過了好半晌才反應，“十二公子，這位是你九哥？”

劉雲謙見狀，插言道，“雲謙這就去奉告父親……”

王楚風淡笑，“總鏢頭不知，這那裡是場麵，皆因我九哥滑如泥鰍，一不把穩就不知會溜到那邊，弄得家中長輩無法，纔派了這麼些衛士寸步不離，此回是必然要帶回家的。”

劉雲謙恍然大悟，“我說如何這些人守著客居感受防備森嚴，本來是防九公子逃——”說逃竄，又覺不當，轉而問，“九公子為何不肯回家？”

王楚風乾咳一聲，“九哥，好潔並非好事。”

現在戰事時消時長，仍不承平，大今亦傷元氣，又要安定新土，百廢待興，本來談崩的和議，也在崔王儘力下，重新開啟，並有望開春歇戰。

“恰是。”王楚風略一點頭，神采泰然，既不感覺坦白有何不當，也無誌願解釋清楚。

劉雲謙對王氏枝枝節節恁熟，聞言忙起家作禮，“雲謙失敬，見過九公子。父親久仰中書大人之名，他若知九公子也在家中做客，定然不敢怠慢。”

多虧崔王二人力排眾議，在大今勢如破竹霸占北都之前，已遷都南安，推戴新帝，同時保住火線士氣，奮力拚殺，方纔禁止大今鐵蹄，護得南麵半刄江山。

薛季淑也拿帕掩了嘴，因大表兄的娃娃親告吹，表情鎮靜很多，言辭顯得大膽，“多數姨母喜他明朗麵貌，要幫你相一相夫婿。”

但是這話裡的意義，明白得連張總鏢頭都懂，“可不是嘛。文有相，武有將，皆從天命。俺雖是老粗，一雙招子卻特能看人，一瞧九公子和十二公子，那都是文曲星官的麵相。”

堇燊一手跨刀一手托糕，箭步送來甜香，在一片新拍開的酒香中，全然不高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