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七十九章 張家老頭[第1頁/共2頁]

“外祖父，就是您一人住在這裡麼？外祖母呢？怎不見她白叟家呢？”若夢的目光四下尋覓，終是落在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櫃子之上，因那櫃子上擺了個靈位，本來她的外祖母已經棄世。

“外祖父？”若夢蓮步輕移，走向了阿誰老頭子，那老頭子看起來耳朵並不好使，直到若夢攙扶住了他的胳膊，他才停下了腳上的步子，歪著腦袋，抬起了有力的眼皮，瞅了瞅若夢，隻是那般瞅了一眼，就雙目放光，大喊一聲，“詠蝶！詠蝶！詠蝶返來了！”

“詠蝶啊，詠蝶！你在說些甚麼呢？你的母親不是就在內裡的灶台上做飯呢麼？你最愛吃的馬蹄糕，你最愛喝的玉湖粥……咳咳咳，彷彿好久冇吃到了！看看你，都瘦成這般模樣了！“老頭又是抬眼看著若夢，浮生站在一旁，看那老頭癡聰慧呆，應是到了遲暮之年了，也或者是受了甚麼打擊，認不清人了。

“外祖父，我是若夢，是您的外孫女！”若夢攙扶著顫抖的老頭，趕緊接了老頭的話，“外祖父，我應母親之命，來看看您，母親甚是想您，念您！”

“詠蝶啊！”老頭明顯冇有將若夢的話聽進耳朵裡，他那乍放精光的雙眼早已噙滿了淚水，伸出皺皮的手握住了若夢纖細的胳膊，口中喃喃道，“詠蝶啊！詠蝶啊！你可算是返來了！父親不該說那般斷交的話，不該啊！”

不過，經得這老頭這般哭鬨，太子巫馬崖也收斂了起來，回身帶著一幫子神兵們分開了此地，他讓人把地上的屍首也措置得乾清乾淨，乃至冇有留下一滴血痕。

“外祖父，外祖母已經西去了！母親還念著……呐呐呐……“若夢也生出了很多哀傷來，她扶著老頭坐到了粗陋的木椅上，急著給老頭端茶倒水，可那老頭還是抓著若夢的胳膊不放。

浮生跟著若夢一道進了糧油鋪子裡，公然這鋪子應是好久冇做買賣裡，那角落裡堆砌的糧食袋子都發了黴，生出一些酸朽之味來。

“咳咳咳！”一個老頭子拄著一杆歪七扭八的木柺杖，從那糧油鋪子裡走了出來，這老頭看起來有些怠倦，更像是好久冇見了陽光，身上收回些朽氣，頭頂上的頭髮幾近都掉光了，剩下一圈稀稀少疏的斑白髮，頭頂的皮也皺了起來，背馱著，走路漸漸吞吞，也看不到他有甚麼眼神，隻是聞聲了那幾聲沉悶的咳嗽之聲，這一簇人都將目光送了疇昔。

說著，老頭哭得像是個孩子。

一言一語，竟然無人再存眷一旁地上的死人和那一灘血水，若夢略微皺了皺眉毛，一對極美的眼眸當中閃過一些忐忑，一閃而過，而後又規複了澄明。

那老頭拄著柺杖，緊緊抓著若夢纖細的胳膊，身子一向在顫抖，這內堂裡更是粗陋，窗戶都破洞漏了風，窗戶朝著東方，一過了晌午，便見不得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