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八十二章 皇帝的神像[第1頁/共4頁]

“這是甚麼意義？”殷不沉驚詫，大聲喊道：“收回你的神通，我們不是獻祭者！”

空中的龐大身軀越來越像實體，法陣中的將士搖搖擺晃，一個接一個地跌倒。

殷不沉召出一件絲織長袍，披在地猴子們身上，“天子的兵士多，殺死九萬還剩幾千，我就這一群主子，凍死一隻也不值。”

慕烈幾近一句也聽不懂，焦急地問：“他們在說甚麼？羽士出來了嗎？慕行秋脫手了嗎？”

殷不沉搖點頭，“凡人真是脆弱，跟不成材的木頭一樣，留之無用，當木料燒火都嫌不敷旺。我有點明白昆沌為甚麼要將你們都毀滅了。”

“感謝地猴子，但是……”

慕烈受肉眼限定，如何也看不出白杖的險惡，隻要四周越來越清脆的叫喚聲，讓他感到聖符軍的法陣充滿了詭異。

慕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獵奇，拋棄頭上的兩隻地猴子，內裡雖冷。卻不至於冇法忍耐，可他隻能看到祖師塔頂層的光亮，看不清神像的模樣，“白杖那麼小，如何會是羽士變成的？”

“殷、殷法師……你、你不是會、會神通嗎？”慕烈等閒不肯求人，這時也不得不開口了。

“眾生皆是祭品！”慈皇的聲音更加清脆，俄然間，整座祖師塔都放出光亮，與白杖之光融為一體，慈皇將白杖指向空中，“唯真古神，來臨我身！”

“神佑眾生！”慈皇的聲音傳遍了全部斷流城，五處法陣裡的將士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
“它們的味不太好聞。”

慈皇呈現在頂層塔的視窗，手裡舉著一根五六尺長的白杖，杖端是一尊三首神像，就是它一向在綻放光亮，這時更亮了。

“那可不可，現在聖符軍陣形已成，全城都在神通覆蓋之下，我一施法，冇準會遭到反攻，到時候我們死得更快。”

喊聲停止，慈皇漸漸搖擺手中的白杖，片片光芒從中飛出，在空中一邊飛翔一邊分裂，很快就充滿了東南西北中五座法陣，懸在世人頭頂，一團光乃至飛到了殷不沉和慕烈的上方。

“神佑符皇！”守在木樁下的獻祭者們異口同聲地迴應，聲音像悶雷一樣，輕風變成了大風，陰寒卻變得支離破裂，時偶然無。

“那是甚麼？”慕烈更獵奇了，恨不得推開身上的地猴子，可四周的陰寒固然撤退，風中的普通冷意仍然砭骨，地猴子們不肯分開，他也不敢冒險。

殷不沉回身向西邊望去，碎光覆蓋的西法陣曆曆在目，離法陣數裡的夕照湖上，大光亮鏡構成的兩座流派隻剩微光，殷不沉心中稍安，“還亮著就好，可下次再也不這麼乾了，道尊去哪，我也去哪――他去的處所能夠更傷害。”

慈皇想起來了，數日起與慕行秋扳談的時候，本身的額頭曾被他悄悄按了一下，就在同一個位置，他感到頭痛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