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十一章 不動之心[第2頁/共4頁]

“凡人不好當吧？”守缺頭也不回地說，聲音倒是冇變，但語氣不再冷傲，更澹泊天然一些。

趙處野調用周遭數百裡以內的五行之劫圍攻山穀，引發了施含元的重視，先是帶領一些羽士趕來，冇敢利用瞬移之術，半路上撞見失魂落魄的趙處野，瞥見他手裡的祖師塔，立即將他擒獲。

慕行秋停在十步以外，一腳在上，一腳鄙人，神采微紅，氣喘不已，登山幾近耗儘了他未幾的力量。

山穀變成了一座擁堵的城鎮，到處都是神通竄改出來的房屋和帳篷，人丁收縮了數倍，天上有修士或羽士飛過，地上有配劍的兵士和頭戴高冠的符籙師巡查，大人忙著用簡易的炊具生火做飯，孩子在狹小盤曲的巷子上叫喚奔馳。

“佈道？”

“你曉得我想起的火是甚麼？”慕行秋問，找到那團火就能意味找回影象，這是左流英說的，他彷彿曉得甚麼，卻不肯流露。

“我的靈魂又少了一些，但是我的影象卻規複了一些：我曾是念心科弟子，修行的是把戲，專以民氣為施法目標，見過無數的表情，將它們玩弄於股掌之間。凡人的心混亂多欲，如同出現的泡沫，羽士的心純潔卻不天然，到處皆是斧鑿之跡。我一向在想，這世上冇有真正純潔的表情嗎？就像是無需潤色的寶石。現在，我找到了。”

慕行秋抬手至胸前，它們曾經多次受創，鮮血淋淋，現在卻已規複如初，隻是稍顯慘白，“高檔羽士法力充分，溢位三田，衝破經脈，浸潤滿身血肉筋骨，與淺顯羽士分歧，這是我的猜想，但我想不會有彆的啟事了。”

山土堅固，另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坑，法力微小的慕行秋爬得非常艱钜，半途中遇見了守在山腰處的符臨，因而稍做逗留，恰好藉機喘口氣。

“每個成為陣主的人都有資格佈道，這一次你們能救的人更多。”慕行秋拋下這句話，邁步登山，留下姚雀兒一小我站在那邊如有所悟。

“我？”

守缺搖點頭，“我對你的體味還冇到那種程度，但我曉得疇前的你會承擔慕將軍的任務，持續下去吧，或許你要找的火就在此中。我會幫你，不為彆的，就為了它們。”

慕行秋沉默了好一會，眼看下落日西落，群山消隱，背後的山穀裡人聲鼓譟，正如守缺所說——混亂而多彩。

離半夜時分的道火之攻隻剩不到兩個時候。

“不，一點都不難。”守缺的語氣中有一點奧秘與蕭灑，就像是師父在對剛入門的弟子說話，“我當豪傑不為本身、不為眾生，隻為一小我，以是一點都不難，因為冇甚麼不成捨棄、不成捐軀的。”

山坡還是光禿禿的，慕行秋遠遠就瞥見了守缺，她站在山脊上。背對山穀，冇有極目眺望，而是微微低頭，在看腳下的甚麼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