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[第1頁/共8頁]

“好吧，我曉得了。”季卓陽有點無法，“最後一場演唱會，恐怕要用大場館。”

“不是科班出身，略少些天稟，但勝在儘力，肯刻苦，有決計，學得快。算是相稱可取的了。”

但格雷的存在是個龐大的隱患，處理他勢在必行。

他的聲音有些沉，略有些沙啞，明顯是平常的口氣，卻彷彿帶著幾分和順的感喟，讓人忍不住心醉，又忍不住心碎。

兩人回到T市，便各自回家，約好兩天後去沈家。

“謝言墨客歲說要息影，我就感覺過分俄然，並且挺懸。當時他就想到明天了吧，這富麗回身，確切高超。”季卓陽道，“大抵六月中旬開拍，那會兒‘熹微’的公佈會也結束了，時候上方纔好。你那邊有冇有題目？”

在這一點上，三代都在黑道裡混，撈錢時挺爽，現在還在焦頭爛額忙著洗白的段家就差得太多了。

他的麵龐非常俊雅，五官仿若刀削，嵌在這一張臉上，無一不是恰到好處。他在看人的時候，眼神很專注，但神情卻給人一種很冷酷、甚麼都不太在乎的感受。

季卓陽微微一怔：“諸侯，你的意義是――”

路謹慎明白了他的意義，神采凝重地悄悄退了下去。

環球文娛走到現在這步地步，洪熙他殺身亡以後那封抱恨帶怨的遺書就是引子。季卓陽到底在環球那麼多年，很有幾分豪情，見到老店主這類風景，也是觸景傷情。藝人這職業看著光鮮，但壓力不成謂不大，他殺的自殘的不在少數，以是鼎星專門禮聘了心機專家坐鎮，恰當開導，好歹儘了心，聊勝於無。

他麵色凝重地看向季非真，一隻手的手指有節拍地在桌上悄悄叩著：“讓我來猜猜看，你最高傲的，也最為環球所看重的――你的嗓子出了題目？”

季卓陽關上門，非常可惜地輕歎了一聲，看一眼謝清歡，道：“諸侯，你此次實在是辦了件功德。”

農莊圈出來的院子一角，有一片練服從的梅花樁，容寧看了一眼，笑眯眯對謝清歡道：“傳聞你技藝不錯，不如來比一場？”

季卓陽兢兢業業地持續挖牆角：“現在環球是甚麼景象你也看到了，此次的危急恐怕是過不去了，你莫非籌算就此退出歌壇嗎？”

謝清歡在開機以後，則收到了來自親朋的簡訊跟未接來電數十條，點開一看，陸老闆在數量上獲得了賽過性的勝利，獨占鼇頭。

“冇有打攪你就好。”謝清歡反手合上門，不慌不忙地走過來。

“也行。”季卓陽本來就煩惱著音樂總監的人選，這會兒有個現成的，倒是省了很多事。他從不思疑季非真的才調，也不信賴他會等閒放棄音樂，“你阿誰演唱會，籌算用甚麼做主題？”

季非真動了動，幅度很小地搖了點頭，靜了一瞬，才問道：“季卓陽，你曉得我為甚麼分開環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