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七十四章 委屈亦然無法求全(二)[第1頁/共4頁]
執失思力並未急著講解詳細之戰術,而是先從計謀的角度上來闡發了一番,當即便聽得夷男麵前驀地一亮……
“外臣先前在帳外聽聞可汗笑得暢快,想來應是派去長安的使者傳回了好動靜了罷,嗬,如果外臣料得不差,張家小兒定是給出了準信,承諾赦免了可汗的背盟之罪,其中之互換前提也必是要可汗將我東突厥君臣拿下,解往長安,如此可對?”
夷男生性本就多疑,被執失思力這麼一說,立馬便有些不淡定了,隻是又不肯親口自承失策,加上心中還是存著幸運,並不甘心與執失思力辯論個不休,也就隻是不置可否地輕吭了一聲了事。
夷男的笑聲尚未消停,就見一名帳前親衛已倉促而入,衝著夷男便是一躬身,緊著稟報了一句道。
第六百七十四章 委曲亦然冇法責備(二)
執失思力底子冇管夷男的神采有多丟臉,直言不諱地便點出了夷男麵對著的險境來自那邊。
“報,稟可汗,執失思力來了,說是有要事要麵見可汗。”
“此事千真萬確,外臣能夠對天發誓,其中如有一句虛言,叫外臣萬箭穿心而死。”
弱國無交際乃是千古至理,古今概莫能外,正因為此,甭管張君武的態度如何,咄摩達支都隻能是卑躬屈膝地受著。
“當真?”
夷男本身也是雄主,判定才氣自是不差,這會兒聽得執失思力句句都說在了理上,心下裡的不安設時便更濃了幾分,固然麵色還是淡然,可往下詰問對策本身就明白透出了其心中的虛。
“執失大俟斤曲解了,哪有此事,本汗隻是愁悶之際,聽下頭的狗才們說了個笑話,故而放鬆一下罷了。”
執失思力並未急著言明大禍起於那邊,而是先行推算了一番夷男暢快大笑的啟事之地點。
夷男暮年在汗庭任事時,與執失思力同為大俟斤,彼其間來往很多,自不會不清楚執失思力心細如髮,正因為此,夷男並不肯跟其深談閒事,這一開口便擺出了籌辦拉執失思力一道宴飲之架式。
帳前親衛應諾而去後未幾久,就見執失思力已大踏步行進了帳中,非常恭謹地便向夷男行了個禮。
“哦?”
“可汗豪情,大禍已然臨頭了,您另故意痛飲,實叫外臣敬佩不已啊。”
在此番瘟疫大風行中,薛延陀汗國一樣喪失慘痛,國力弱弱得短長,哪怕領受了很多前東突厥的控弦兵士,可就軍事氣力而論,較之往昔實在反倒略有不如,底子不成能會是華軍幾十萬強軍的敵手,錯非如此,夷男也就用不著派出一撥接著一撥的告饒使者了,也正因為此,咄摩達支隻求能臨時撤銷張君武的迷惑,至於矢語會不會應驗麼,他已是顧不得那麼很多了的。
“哦?按你這麼一說,還真就是朕冤枉了你薛延陀君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