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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郎君不記得了嗎?就是那塊兩麵各題了一首詞的天青色絹帕,一麵是我的筆跡,另一麵不知是不是郎君的。那詞寫得媒介不搭後語,我實在看不懂。”
他低咳一聲:“哦,你說阿誰……”
他道:“白嬰教教徒三不五時反叛,邊關一帶也受此涉及,我當時剛好一起暗查到汴京桃花穀。”
她竭誠地搖了點頭:“我想和郎君說說話。”
可目睹霍留行把眉頭擰成個“川”字,彷彿不止是活力,另有一絲大惑不解的意味在裡頭,兩人又不好視若無睹,不替主子排憂解難。
“……”冇人奉告他,這事另有披氅和帕子的戲份。
霍留行緩緩彆過甚,瞥了他一眼,冇有說話,持續擰眉。
他在內心沉重地閉了閉眼,收起經籍:“那你問吧。”
也就是說,能夠仿造這塊疤的,也隻能夠是有機遇近他身的人。
京墨聽出不對勁來:“郎君,您但是從少夫人那邊傳聞了甚麼?”
在一場長達半柱香的——“你問”“我不問,你問”的狠惡對視以後,空青苦哈哈地乾笑了一聲,躬著背覥著臉道:“郎君,小人方纔說錯話了嗎?”
“您冇有!”空青義正辭嚴道,“那麼,如果有一個答案能夠解釋清楚您當下統統的猜疑,您為何還遲遲不肯信賴它呢?連京墨都擺盪了,您也彆多慮了,少夫人就是傾慕……”
隻是這麼一來,新的題目又產生了。
第十五章
再說他鎖骨下方的那塊傷疤,除了當年與他一同身在西羌戰俘營的將士,應都不清楚內幕。但是當時候,偏又隻他一人逃出了戰俘營。
“嗯?”
霍留行沉出一口氣,把沈令蓁口中阿誰錯認拯救仇人的故事大抵講了一遍。
夜間寢息之前,霍留行還是例坐在幾案前讀經籍,裝得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。
也正因如此,方纔聽完沈令蓁支離破裂的三言兩語,他敏捷拚集出大抵的後果結果,當機立斷,冒名頂替下這個所謂的“拯救仇人”,決定臨時將錯就錯地穩住她。
“原是如此。那另一麵的題詞,是郎君的筆跡嗎?”
可奇就奇在,這個內鬼如此大費周章地扮演成他,卻換來一個對他百利而無一害的成果,讓本來態度不清楚的沈令蓁成為了他這邊的人。
他的腿還不到站起來的時候,在那之前,密切的枕邊人成了死仇家,於他而言也是不小的費事。
可對沈令蓁而言,本日倒是兩人相互坦誠交心的大日子,待沐浴結束,便忍不住捱坐到他中間,叫他:“郎君……”
霍留行動了安撫她,在旁親手替她研磨,待她以一手清雋的梅花小楷寫成兩首詞,微微蹙起了眉,一字字唸叨:“不若長醉南柯裡,猶將死彆作生離,醒也殷殷,夢也殷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