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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嫂嫂是如何的人,我看得清楚。倒是旁人意欲誹謗這樁聯婚,卻借了你的嘴,你可看得清楚這是為何?舒儀,人不懂三思而後行,遲早要吃大虧。”
霍舒儀點點頭,臉上笑容變得有些勉強。
兩人叨教霍留行一眼,點頭退下。
霍留行叫兩人停下清算的行動,然後才說了“進”。
霍留行坐在窗邊,淡淡一笑:“這麼吃緊忙忙的,但是從四殿下那邊聽來了甚麼動靜?”
俞宛江從霍留行那處探聽清楚後果結果,提著鞭子把霍舒儀從床榻上抽起來:“你給我跪下!”
霍舒儀垂下眼來:“我就是念著阿爹,纔沒法接管沈氏。十年前,阿爹是如何死的,二哥的腿是如何廢的,我們一家是如何流浪失所的,河西的百姓又是如何被外族踩踏的,阿孃全忘了嗎?他們趙家和沈家害人至此,我憑甚麼善待沈氏!”
趙珣高踞頓時,垂眼看著她,獎飾道:“霍大女人一身騎術可謂一絕,叫我等男兒亦心生敬佩,如此技藝,想是承自舒將軍?”
霍舒儀進了屋,看一眼京墨與空青,蹙著眉說:“二哥,我有話伶仃與你說。”
“有些事,疇前瞞著你,是不想你跟著我們一起揹負,現在阿孃卻不得不與你申明……”
“就在汴京,朝廷的眼皮子底下。當年大局已定,當今聖上命霍家將孟家遺留的小皇子送到汴京,本來被送疇昔的,是你二哥。霍節使設想拿你二哥頂替孟家的孩子,隻是事情敗露,終究冇能偷天換日。以是你要明白,隻要孟家的孩子活在汴京一日,霍家人就一日不成卸下肩上的擔子。”
趙珣笑著擺擺手,表示無妨,轉頭出了霍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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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宛江抽完鞭子,撩開她的上衣,看著她背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,閉了閉眼,轉頭喚人來給她上藥。
趙珣說到這裡,幽幽歎出一口氣。
霍舒儀悄悄咬了咬牙:“那二哥為何不活力?聖上與長公主千方百計坦白此事,不就是不但願這樁聯婚是以毀掉嗎?沈氏也許早已不是完璧之身,他們憑甚麼叫二哥娶一個不乾不淨……”
霍舒儀見狀主動請纓,說因兄長腿腳不便,不如由她領著府衛代為相送。
霍舒儀本名“舒儀”,趙珣現在口中的“舒將軍”,恰是指她和霍妙靈的生父,也就是俞宛江的原配。
霍舒儀哭過一場,沉著了一些,麵無神采地跪下來,任俞宛江狠狠抽了十鞭,一聲不吭。
霍府門前集合了一大師子,霍留行和俞宛江說著客氣的場麵話,沈令蓁也跟著儘力虛與委蛇,叮囑趙珣一起把穩,隻是內心卻擔憂著,她這個表哥這回借送親之便,將慶州與霍府探了個底朝天,也不知歸去今後,會不會對霍家倒黴。
趙珣感慨地搖點頭,似是不肯再多提這些勾人傷情的陳年舊事,轉而道:“慶陽此地亦不承平,你好學技藝是件功德,若碰上殺機也可不足力自保,可彆像我那表妹一樣弱不由風,被人等閒擄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