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儲君薨逝[第3頁/共4頁]

太子勉強笑笑，“皇父您小時候並未做過儲君，如何曉得儲君該說甚麼話？”

太子一麵墮淚一麵笑，斷斷續續說道：“皇阿瑪，阿瑪，晚了，晚了，兒子、兒子已經撐不住了。就算不病死，遲早也要瘋死。兒子身後，身後冇甚麼顧慮的。隻求皇阿瑪看在皇額娘份上，替兒子多多照顧太子妃和弘皙。兒子不敢苛求彆的，隻求給他們孤兒寡母一處院子，隨便封個輔國公、鎮國公甚麼的，有一份俸祿，餓不死，那就行了。”

八姐皺眉，“四哥，太子他——如果——阿誰位子空了出來，你——”

康熙這纔看到胤礽氣若遊絲，又驚又悔又怒又恨，頓覺渾身有力，跌坐回繡墩上，伸出一隻手指，指著胤礽，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。手中茶盞，也摔到地上，碎成兩半，茶盅蓋子咕嚕嚕滾了兩圈，滾到太子妃腳下，撞上花盆底鞋，清脆一聲響，這才愣住。

八姐低頭嘲笑，“曉得了。”你就裝吧。摸摸肚子，往下看看，都看不到腳了，看四四心中似有苦衷，用心說：“本來後院她們幾個生孩子，我也見過。彷彿肚子冇這麼大呀！”

保藏到500加更，現在439

太子妃眨眨眼，看看弘皙，福身辭職。弘皙倉猝行個禮，跟著出去。趁便帶走殿內服侍的人。蘇培盛看康熙神采，彷彿也有話跟太子殿下說，倉猝帶著隨行侍從，退到大殿內裡守著。

蘇培盛帶著人，搬一個繡墩放在床前，康熙坐下，太子這才扶著太子妃、弘皙，回到床上，半躺著。

太子妃這才帶著弘皙，入內奉茶。太子躺在床上，瞥見他們母子相互攙扶著進得大殿，公然是母慈子孝，微微一笑，雙眼一閉，腦袋就歪了下來。

第十九章儲君薨逝

太子有氣有力笑笑，謝了恩，看看太子妃，叮嚀：“你帶著弘皙去泡壺茶來。記著，要雨前龍井，皇阿瑪最愛喝的那種。”

康熙看看兒子，正值丁壯，恰好病來如山倒，措告彆事，都不再是常日那副高傲模樣，多了幾分荏弱暖和，不由感喟，好語欣喜：“儘管好好歇著。太醫說了，你的病，多療養療養就好。”

八姐低頭淡笑，老四，你真覺得爺傻呀？就現在坐著都站不起來，不是雙胞胎就怪了！嗬嗬，這如果兩個兒子，老爺子還會選你做下任天子嗎？

儲君薨，毓慶宮白布高懸。康熙下旨，對比明太子朱標葬禮，為皇太子胤礽治表。眾皇子大過年的，齊齊掛上白布，穿上孝服，為太子服喪。舉國哀思，春聯覆蓋白紙。

康熙坐在二人身後，閉上眼，伸手捂住胸口，兩行熱淚滾了下來。

康熙搖點頭，老四也真是運氣不好。跟朕一樣，死了嫡子。他向來跟老二豪情好，這一回，必然很難過吧。至於老八，也是個孝敬的。隻可惜，老八媳婦太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