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八章 二嬸子獨吞了渡船錢[第1頁/共3頁]
四叔地步的活多是小姑回孃家來幫手,一來了就大喊小叫我們姐妹去四叔田間幫手。父親回家了,自家的活都來不及管,也要管著大的小的加我們去給四叔地裡乾活。我打小連自家田在那裡都不曉得,倒是四叔的田我都曉得。每到禮拜天假期,我都要去四叔地裡乾活,母親從不讓我與姐們下地乾活。但為了四叔,我們都得下地乾活,跟四叔乾活回家來,還得去尋豬菜剁豬菜煮豬菜。
大姑便說:“我曉得二弟妹不熱乎我,我便少去她家,再說我這輩子有幾次回孃家?不是有事接我也不回,這幾年回得勤便,不是給老邁,老四做屋子麼!”
祖母聽了忍住性子說:“培秀,你說話得講知己,你大姐是個明白人,你大哥跟你們還了渡船錢,現在渡船你們在用,支出也是你管,你大哥冇分你們一分錢的利,老三也冇分你們一分錢的利,渡船買賣一向不錯,錢都你在手裡,他們都冇說你一句不是,老四他是冇了老婆,你大姐支撐他做新屋子,你也有設法?”
父親聽了就感喟一聲:“能如何管?錢在她手裡又搶不來,你也不記個帳,本身還好點牌,白日渡船早晨還要去打牌,喝了酒神經啥都不曉得,你隻說你多管一點事,每天記個帳,也不至於明天……”
常常夜深,我睡了,大姐還在剁豬菜,二姐還在桌子上寫功課。我與鹿女便撲在精雞枕頭長進入夢境,似聞到一灣郊野的暗香,及人間的暖和情義。
夜間,堂弟建時有在船上住,好跟四叔打個伴。在船艙裡點著小油燈做功課,等四叔回船。四叔見堂弟建在船上,也就不再遊鬼蛇神地到處蕩了,早早回船歇息。堂弟建小小的年紀裡,不曉得他母親暴虐的心機。
父親細心考慮,想把渡船給二叔四叔此中的某小我伶仃來弄。輪番著弄。如許就不會存在分賬不均與獨吞的題目了,歸正老二的新屋已做好,渡船錢也冇用在彆處。之前既往不咎,可今後,父親與三叔不分紅無所謂,可四叔得分,他還要開啟新餬口呢!
二嬸子聽了,更憤恚,幾近記恨在心。二嬸子不但渡船的股金不出錢,不還渡船欠下的錢,落存渡船幾年的錢不拿出來。就她家種那麼點地步,能那麼快砌起青磚藍瓦屋?隻是大師都不戳穿她,她倒好反搭一耙。
現在夜空,星光光輝,小姑父的聲音宏亮,穿越夜空,樹尖安息的鳥兒也被轟動,它們不知這深夜趕著牛與板車呼喊的農夫是何人?
二嬸子還在祖母麵前說,二叔與大姑不是親生的姊妹,與父親也不是親生的弟兄。說的可刺耳。
當時母親養了兩端豬,吃的多,野地的野菜都被我們姐妹尋來給它們吃。大姐常常在晚餐以後,還在廚房剁豬菜。二姐便將那隻繡有精雞的枕頭拿來鋪在寫字桌上,在上麵寫功課,那一方地盤便顯現出無儘暖和的風采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