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涯岸 2[第2頁/共3頁]
“兄長要去多久?”秋幼南聞聲泰山,便有些嚴峻。
小弟子閒逛抱著書的手,彷彿如答應以讓手不酸些,他看這同窗紅似柿子的臉,慢悠悠的說道:“難不成你喜好師姐啊,”說完,同窗的臉又紅了一層,他哈哈大笑,“你可比師姐小哩,等你成年,師姐都成教員姐了……”
白鶴歸拉她坐在石凳上,輕手理了理因被她剛纔的惶恐而擾亂的髮絲,溫聲細語道:“幼南,笄禮不代表要嫁人。要不要嫁人那要隨你的誌願,如若你情願你能夠永久留在白家,亦或是你想笄禮那天就訂婚,兄長也同意。婚姻是大事,兄長不會拿你的畢生去打趣。”
“孔子曰:才難,不其然乎?唐、虞之際,於斯為盛。有婦人焉,九人罷了。三分天下有其二,以伏侍殷。周之德,其可謂至德也已矣。”
轉過身,就瞥見一身淡粉的秋幼南,衣服斑紋彩繡著梅花,和時節倒是相襯。她手裡抱著前幾日為她披上的鶴氅:“兄長,這鶴氅已經洗淨了,等會你記得帶歸去。”
“寫你笄禮該聘請的人的名單。”白鶴歸語氣安穩,態度暖和,彷彿偷偷籌辦秋幼南笄禮的不是他。
“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。武王曰:予有亂臣十人。”
秋幼南縮了縮鼻子,用力點點頭:“我曉得了,兄長。”
她站起家,對白鶴歸行了施禮,緩緩道:“兄長,我該歸去了。”
曉得她彷彿是有些孤單,想到現在城下正集會,他思慮半晌,道:“現在見你習書如此爛熟,為兄甚為欣喜。剋日家中無事,你我安逸,城下集會你可願去?”
粉牆黛瓦,臥在屋瓦簷角的螭吻被陽光暉映似撒了層金粉,看起來威武實足。
八年前被姨母接上無涯岸,今後便被謹慎庇護。
遠處,幾個小弟子路過迴廊,瞥見池中亭裡白鶴歸和秋幼南。
秋幼南看著白鶴歸,淚眼昏黃。
白鶴歸循著她的目光看向遠處的小師弟,內心多少明白。
“好。”
而兄長現在如此照顧她,不也是為了姨母最後的遺言嗎。
白鶴歸看著笑的一臉和順的秋幼南,驀地想起孃親曾也是一臉和順的摸著他的頭,笑嗬嗬的為他和無爭縫製衣物。
……
秋幼南天然不會說否:“兄長叨教。”
不遠處的銅鐘泛來一陣厚重沉悶的聲響。
“那你可否試背一兩句?”白鶴歸問道。
“明是兄長先說的此事,現卻提及我貪玩。好冇事理。”負氣言語,可說這話時秋幼南臉上的笑卻冇停,一股子嬌嗔的勢頭。
白鶴歸看她一臉鎮靜的精怪模樣,內心也升起很多暖意,笑意盈盈:“女孩家家如此貪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