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葉蓉朵番外一[第3頁/共4頁]

“小葉紙姐姐，你帶我去摘桃紙吧。”

我疏整結束，單獨走在翠竹林見的卵石小徑上，一邊數著腳下的光滑敬愛的卵石，一邊朝門外走去。

高挑寬廣的正廳地上，整齊擺放著七個蒲團，火線是一尊金黃燦燦、功德無量的佛祖如來，爹爹把竹籃放在紅色台桌上，拿出蠟燭檀香撲滅擺好，然後帶我跪在蒲團上，接著學著爹爹的模樣，雙手作揖，雙眼合閉，偶爾趴下叩首。

大朝晨，爹爹排闥出去，手裡端著水盆，臉上，是我向來未見過的高興。

實在，我是見樣學樣，隻會照著爹爹的體例去叩首作揖，但是如何都學不會爹爹教我如何對佛祖許願，默唸法號之類，隻要一跪在蒲團上，我腦筋就一片空缺，彆說默唸法號，乃至連我本身的姓名都想不起來，更彆說許願了，何況我也冇有特彆的慾望要許。

許是天空飄著毛毛細雨，明天來聖天庵燒香的人，冇有平常那般擁堵。能夠爹爹隔三差五來燒香，還時不時留下香油錢，一來二去，這裡的掌門師太便熟諳她了。

我們走進聖天庵大門，正巧碰到慈眉善目標掌門師太，五十多歲，手持拂塵，一見到我們，單手豎掌，道：“阿彌陀佛，葉施主，明天又帶小施主進香來了。”

叩首作揖結束，我從蒲團上站起家，悄悄從爹爹身後走過，儘量不去打攪他的虔誠。

當年，她還是一個七歲的懵懂小女孩。

她仁慈斑斕的眼睛，隻要看上一眼，我的心就會模糊抽痛，那張淨潔的麵孔，如藏在深穀裡的一彎清泉，悠然溫馨，純無邪念。

小魚魚依著爹爹胯邊兒，白白嫩嫩的小手兒，就像剛剝去皮兒的荔肉，悄悄一掐便會流出汁來，她攥著爹爹大拇指，漸漸仰起小腦袋，一雙都雅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，小小粉唇嘟嘟撇撇，奶聲奶氣道：“爹爹，小魚魚不要進內裡。”小身板一扭一扭，兩滴晶瑩的眼淚滾落下來。

爹爹桃眼彎彎，唇角噙著一絲粉飾不住的高興，道：“去朵兒孃親那兒。”說著，把紅色巾帕遞給我。

爹爹點點頭，悄悄嗯了，回身神采虔誠目送師太出門，才領著我去正廳進香。

“葉蓉朵。”我道。

我嗯了聲，小魚魚白白嫩嫩的小手手，已經軟活活地塞我手裡，小嘴兒粉紅像櫻桃，方纔還在撇，現在竟笑眯眯地咧著嘴兒，露著缺了兩顆的門牙小豁口兒，實在可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