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[第1頁/共8頁]
那一個月,也算孟安然十九年的生命裡,吃的最大的苦頭兒了。
周大誠是想著與張三姐兒重續前緣,並不想惹張三姐兒不悅,如果挑起張三姐兒的脾氣,反是不好結束了,遂道,“三姐兒彆曲解了我的心,你不留我,我走就是。隻是東西還請三姐兒收下,並不是甚麼貴重東西,不過是些點心吃食,若三姐兒這都不肯收,實在是打我的臉了。”
不料,朱氏倒是老蚌生珠,又有了身子。
王氏嘲笑,“咱家也是就你弟一個兒子,將來你弟結婚,莫非老根柢就都給了你弟不成?想個倒美!有本領,想費錢本身去掙,勒肯老的算甚麼。照你這麼說,若人家公婆不把家根柢給你,倒另有罪了?虧你有臉說這類話!”
張三姐兒的話似是入了劉豔兒的心,她們結婚以後,新婚佳耦,何況劉豔兒喜孟安然俊朗多金。固然孟母一貫儉仆慣了的,飯桌兒上兩個菜的時候都未幾,不過現在劉豔兒很有私房,再加上孟母隻是儉仆並不吝嗇,劉豔兒在婆家的日子比在孃家輕鬆很多,每日不過是摒擋一下三餐,餘暇的時候很多。
本來張三姐兒還隻是個村兒裡來的年青小媳婦,去一趟帝都城就是開眼界了。當時張三姐兒雖有幾分姿色,卻不似現在風情萬種。
周大誠年紀長孟二龍十幾歲,亦是混江湖的老油條,拍一拍孟二龍的肩道,“這是說那裡話,若非當你是我兄弟,這些苦衷我也不能跟你說呢。”
劉豔兒在母親這裡未能找到共同說話,反是捱了頓好罵,在孃家隻吃了頓飯,便又回了婆家。
孟家的反應暫可不提。
“那裡有錢呢,莫非花用我的嫁奩。”劉豔兒唧咕道,“我私房買的吃的,怕她吃不下去哩。”
再加上週大誠喜張三姐兒行事講究,並非死纏爛打令人不敢靠近的性子,遂換了身麵子衣服,拎了幾樣張三姐兒喜好的果子並兩支鎏金銀釵,整整齊齊的去了張三姐兒的鋪子。
但是,對男人而言,豪情是一回事,是另一回事。
孟父並未再多說,隻是他膝下僅此一子,怎會不急呢。
周大誠冇有好東西來討張三姐兒的歡心,偏又給張三姐兒饞的夜不能寐,越是不能到手,越是馳念張三姐兒的滋味兒。張三姐兒不肯兜攬於他,周大誠就有事兒冇事兒的往孟二龍的鋪子裡轉悠。
“三姐兒,我也不過是給人做工的,彆人汲引,叫我聲大掌櫃,實際上每月就那些銀錢,多一分也不能呢。”周大誠對張三姐兒是難捨難分,固然張三姐兒口口聲聲說不圖周大誠的銀錢,隻是周大誠這把年紀,天然不缺自知知明。若他真是一文冇有的窮光蛋,張三姐兒再不肯跟他哩。故此,這些光陰,周大誠也很為銀錢的事憂愁。
張三姐兒柔聲道,“叫我說,你既當著錢莊的大掌櫃,守著金山銀山的人,莫非還會本身餓死不成?如何就不動個腦筋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