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3章 顧衍的傷心往事[第1頁/共3頁]

“兵刃訂交，馬聲嘶鳴，到處都是慘叫聲，他最後說了甚麼，冇有人聽到，我回過身來的時候，隻來得及看到他最後的口型，他在說：帶他們出去！”

白蓮的目光中透露著賞識的神采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賞識，不摻雜任何的身分。

顧衍說著，眼中隱有水光。他冇有再看著白蓮，而是看著一處，目光漂渺，思路彷彿回到了當初血戰疆場的那刻。

顧衍說著，神采間有些沉重，白蓮想起了他在彭城與本身說過，他小時候故鄉也曾遭受過瘟疫。隻是白蓮冇推測當初是如許一個環境。

“我當初已經七歲了，耳邊聽到的都是對朝廷的痛恨，眼中看到的，都是因為朝廷一個個死去的同親，當時候我就想，如果大難不死，定要替死去族人向朝廷討個公道。能夠是我命硬，在死人堆裡爬了出來，爬到河邊喝水的時候，跌進了河中，再醒來時，已經被一個砍柴人救了，他進山采藥救我性命。待我病癒後，便留下了，認了他做寄父。當時候我渾身戾氣，想著的都是對朝廷的仇恨。我是厥後才曉得寄父是隱士，授我技藝，在曉得我對兵法感興趣時，青囊傳授他所學。除此以外，他教我為人做事處世之道，試圖消弭我心中的痛恨。”

“當時候，我在他的營帳中整整坐了三天三夜。以後，我才悟了，寄父奉告我的胸懷如海是甚麼。”

好久，才聽他喉中哽咽說道：“是阿誰曾經被我經驗過的十夫長推開了我，而他......卻被利箭當胸穿過。”

但是在陸曄身上，卻再也冇了機遇。

“直到厥後我入了伍，與軍中人同吃同住，人多不免有衝突，我年青氣盛，加上拳頭夠硬，我成了我們阿誰營帳裡的十夫長。中間營帳裡也有一個十夫長，他們那邊參軍時候久，我們這邊因為氣力比較強，不管是做甚麼，都壓他們那邊一頭。厥後我們直屬的阿誰百戶在一場戰役中捐軀。便在我們十個十夫長中遴選百夫長。”

這就是運氣。

白蓮聽著顧衍的經曆，也感覺很勵誌，但是看顧衍的神采，倒是冇有一絲憂色，神情間都是凝重，彷彿另有那麼一絲哀思之色。

白蓮心中泛酸，眼眶有些紅。想到了顧衍曾說，如果陸曄初入朝時，有良師指導，必能成國之棟梁。如許的話。是顧衍的切身材味！

“為他做衣冠塚的時候，我看到了他的行軍誌。上麵有他參軍多年的經曆和感悟，我看著他那本行軍誌，上麵說，他不想兵戈，不是因為害怕戰役，而是討好戰役給天下帶來的傷害。民不聊生，妻離子散，家人不能團聚，百姓不得安寧。”

“我故鄉在西北與遼東中間的一個邊疆小鎮，長年接受外族的入侵。有一年戰役過後，滅亡的兵將措置不當，激發了瘟疫，因為是邊疆地帶，又是最凶悍的瘟疫，當時不管是遼東的駐軍還是西北的駐守將領怕瘟疫伸展，戒嚴了那一帶，由著那邊的老百姓自生自滅。缺衣少食，無醫無藥，當時死了很多人，我的父母，族人都是在那次瘟疫中冇的。那邊的百姓躲過了外族長年的騷擾，卻冇有躲過來自朝廷的放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