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難平 第8章（3）[第1頁/共3頁]

但是她卻永久是個妖，背道而馳，這人間很多的悲愁離怨，都不過是無可何如。

她倒是滿不在乎的模樣，隻將眉眼微抬，冷冷的問了一句：“你當日捉那隻鬼降的時候，可曾問過它為何關鍵人道命，你甚麼都不懂，便如此折磨它，倒真是故意了！”

她有些心疼的盯著他，超後退了兩步，搖了點頭，幻影消逝了。

“錯，是在道門腳下，卻活得清閒安閒，不但肆意妄為，勾引道友，還擅闖道觀，擾人耳目。”

她彎起唇角，倒是苦笑道：“你覺得他們要捉我是用甚麼樣的來由？”

南柯冷哼一聲，冇有說話。

他如有所思，“不過是害人道命，妖惑人間。”

“上個月，湛江城裡年青男人接連古怪滅亡，屍身上四肢不全，僅剩的部分也遍是啃噬過的陳跡，城裡的黃丘陽黃道長是昀昭師父的舊友，卜卦算到是隻鬼降，便修了書請師父前去，師父卻派了我去幫手，我便將它捉了來。”

她也當他是個孩子，不過貪玩，便順著他。偶爾興趣來了，也帶他去鎮上，聽書看戲，品茶吃酒。

她抬開端，烏黑的眼中瑩瑩，“如果我將來害人道命，那你呢？”

貳內心有些惴惴，又有些不忿，放下方纔指著彼蒼賭咒的一隻手，趁她的指尖還未從他鼻尖上抽離，一掌控住了。

她終是柔了臉上的厲色，卻模糊浮起一重哀痛，睫毛抖個不斷，微微一眨，落下一滴淚來：“李易，妖道不兩立，這是幾千年的端方，隻要我在這大雲山，終有一天你是要收了我的。”

他卻伸脫手，以指腹和順的撫過她的眉，就像她方纔揉著他的眼角一樣。

南柯天然也不是隻坐在那邊打發著時候，閒時她會教他些心法，指導他調度身材裡的內息，如此一來二去，他體內的靈氣也垂垂有了層次。

他又快速施了幾個術，將那鬼降纏住，玄色的血從它身上排泄，披收回一股惡臭。

轉眼兩三年的時候悄悄的在指縫裡溜了去，他現在竟也二十來歲了，早就學會了禦劍乘風，捉妖降怪，也仍然記得給她帶幾樣新奇的戲本子，見上一麵，說些路上的妙聞。

她將手指拽出，撣了撣襖裙下襬上的幾片樹葉，丹鳳的眼角向上揚著，“妖道之間幾千年的事情，如何能講的明白呢？”

他終究明白，他與她再好，她待他再體貼，也不過隻是當初的一份恩典，他畢竟是要生長為一個合格的羽士，而羽士，又如何能與妖為伍，訂交甚歡呢？

她搖了點頭，他捏了訣將妖囊翻開，放出一團血紅色的物體，模糊像是人的模樣，卻早已辨不清那裡是四肢與頭顱。她倒吸了一口冷氣，也閃身到樹下，站在他劈麵，啞然道：“鬼降？”

“像你說的，我並冇有做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，老羽士們尋不到我的錯處，捉了我反倒落人話柄，得不償失。”她含笑一聲，又道，“明裡冇人管我，可暗裡他們一向在盯著我，一旦・・・・・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