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5.好了，想哭就哭[第1頁/共5頁]

“又不是第一次揹你，我還少揹你了，矯情。若你另有幾分知己，便拿著這個手電筒給朕照路，免得我們兩個一起跌進絕壁，死無全屍。”

“白一塵，你會……一向陪著我，走完這條路嗎？”她帶著哭音，抽泣著。

“四點了。”他看了看腕錶。他回身去倒了一杯熱水，又加了些礦泉水，本身試過溫度合適，才遞給她。

一層層魚肚白的晨色中，阿誰處所呈現了太陽的小半邊臉，紅彤彤的，一點點在爬升。頃刻間，深紅的太陽俄然收回了奪目的萬丈光芒，閃爍爍目中一躍而起，乃至將它身邊的雲彩也染上了醉人的緋紅色。

“乾將和莫邪無法，隻好采山間之銅精，鑄劍於山中。老婆莫邪剪指甲、斷頭髮，發黃土拌揉，作為人狀，投入劍爐，爐騰紅焰煆錘成雌雄寶劍。雌號莫邪，雄稱乾將，合則為一，分則為二。”

他淺淺一笑，把手中的花大氅旋起一揚，圍在她肩頭。這是一件繡著花朵與鳳凰的綢緞長披風，誇大至極。

“這個，恐怕要嚐嚐才曉得。”他調侃：“做白一塵的太太，恐怕比較繁忙，會累。但我包管，做我的老婆，會風趣。要不要，試一試？等畢業時，我必然給你打高分，如何？”

他模糊感遭到，她炙熱的眼淚落在他衣衫上，透過布料洇濕了他的肌膚。她哭得很悲傷吧，貳肉痛在所不免，但冇有停下腳步，因為她的脆弱與煎熬，都是生長的必經之路。

她吸溜著鼻子，雙手緊緊摟住了他脖頸，有些驚駭，有些感慨：“好吧，那奉求……千萬彆死得太早了。”

白一塵紅豔豔的唇畔，旋起一抹溫和而欣喜的笑。

她忍俊不由，帶著抽泣的尾音，笑了幾聲。

“以是，這就是故事。”他把臉頰貼在她長髮上，那毛茸茸的觸感像極了一頭小貓，敬愛至極。

“幾點了？”她還是昏昏沉沉的，想要找點兒喝的東西。

她放心的把臉，完完整全的貼在他肩膀上，聞著他芬芳的雪鬆氣味，怠倦的闔上了眼睛。她的喉嚨乾澀得火燒火燎，腦袋更沉重得像灌了滾燙的鐵水。她的認識也開端模恍惚糊起來。

下山的路，他走得不緊不慢，彷彿身上負著的小人兒，不過一片羽毛那麼輕巧。

內裡的天還是黑濛濛的，遠遠的山際邊，依罕見昏黃和清淺的魚肚白。

“想哭就哭吧，歸正我又看不見……”白一塵低低道。

葉陰沉分開了，冇有再轉頭。

“彆廢話，上來。要不我把你扛下山，你難受我還吃力。你喜好哪個？”他扭頭，語氣霸道篤定。

“這麼晚了，上哪兒去找厚大衣給你，隻好把路邊擺攤拍照的大氅，拚集拿給你。放心，新的……我買下來了。”他略微躬身，給她把大氅的繫帶綁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