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8.後悔，算不算晚[第1頁/共5頁]

雪峰扶著白熙湖，坐在躺椅上，他悄悄的站在白叟身後，麵無神采。

白一塵和董咚咚都冇有接話，白熙湖有些難堪，隻能坐直了身材，慼慼然喝著茶。

哐噹一聲，茶盞終究從白熙湖顫抖的手掌中跌落，一地茶水，粉碎淋漓。

茶幾上，有禦茶膳房應景的月餅，特彆是一種叫“自來紅”的點心，以白糖、冰糖渣、果仁為餡，外皮上打一個紅色圓圈，圈內紮著幾個小孔，是老帝都人的最愛。剩下的另有葡萄、櫻桃、石榴之類的骨氣生果。

“彆再摸索我了……你不累，我們都累了。”白一塵拉著董咚咚，緩緩踱步，回到了本來的坐位上。

董咚咚扔出去的茶壺並冇有砸中雪峰，但那人也重重的摔在青石地上，痛苦的蜷曲了身材。

白一塵終究不耐煩了，他正欲起家，隻聽身後的白叟，用老態龍鐘的聲音，顫聲道：“她……她還好嗎？老夫想去見她，去落羽山的小板屋，見老夫的老婆……”

“我倒聽過彆的一種說法。”他撇撇嘴，意猶未儘。

白熙湖低垂了眼眸，怠倦的靠在躺椅裡，沉默了好久。

雪峰摔得滿臉是血，他被身邊的黑衣人扶起來。現在，他們都洞悉了麵前這個，肥胖的男人內斂著可駭的氣力。冇人再敢輕舉妄動。

白一塵傲慢的撣了撣襯衣的衣袖，微微點頭，慨歎道：“爺爺，你身邊的人越來越差了。”

董咚咚娓娓道來，白熙湖和白一塵都聽得細心。

“不好吃，我看你也冇少吃啊？”董咚咚聳聳鼻尖，挖苦著：“本來我是做了一些糕點，想帶過來讓爺爺咀嚼，可全都被他偷吃了。連我給小女人烤的無糖餅乾都冇放過。這麼大人了，還跟狗爭口吃的，美意義嗎？”

他挽住她的細腰，回身朝著氣喘籲籲的白熙湖，笑容閃現：“爺爺，這戲演得也差未幾了，有甚麼話，您無妨開門見山。”

“一塵，你冇事吧？”董咚咚抓住白一塵的手指，把潔淨的手帕遞給他，現在擔憂是當真的。

雪峰也發覺了董咚咚的暗中打量，他眼風一轉，就盯住了她，聲音嘶啞：“董蜜斯，您還需求些甚麼？”

白熙湖望著院子裡那棵老臘梅樹。自從它梅開二度後，又俄然枯萎了，現在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條，很有幾分冷落之意。

“出去，誰讓你們出去的?出去……都給老夫滾出去！”白熙湖晦澀的嘶吼著，眸子都爆出了血紅色。

風馳電掣間，白一塵伸手就攥住雪峰的指頭，他用力拽住，穩穩下力。那人便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方向，倒下來。

“咚咚也在學著做點心，可惜還拿不脫手，就冇敢送過來讓爺爺見笑。”白一塵含笑著，他也拿起一塊，隻是打量，還是未曾入口。

白熙湖的神情陰晴不定，他躊躇著接住茶盞：“豪傑氣短，後代情長……總之，他悔怨了。莫非，就不能給他一個重新改過的機遇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