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河燈初綻[第2頁/共4頁]

山陰摸上本身右耳後的小痣，敢情是它出售了她？一時候，她悶聲而笑。為這古怪古怪的答案，更加這冥冥當中早已安排的境遇。

卻見白衣少年收了盅惑妖媚的神情，直起家來一本端莊地給她梳開端。他的手勢極巧，極諳練，兩三下工夫，山陰的束髮已經打理得整整齊齊。

山陰點點頭。正值三月間，沿河放花燈祈福確是常有的事。他二人朝著船艙走去。因著這遊船極大，故一樓專作宴席旅遊公用，前麵多出的一排房間以及二樓全數用作客房。眼下，婢女們將遊船兩邊的窗簾一拉一卷，透太小小的四方窗欞，流霞河夜間景色確能窺測一二。

她扳下他，附耳輕道：“你甚麼時候來娶我？”

世人忙向太子行了禮。

“花燈穩穩，太子與太子妃二民氣願定能得償。”王式在一旁應景地恭賀道，她看著微微搖擺的小舟，“舟小人多，太子和太子妃還是上船吧？”

花燈越放越多，在河麵上一徑排開。船板上，看得津津有味的江統歎道：“這燈不消多時便會越飄越遠了，應尋一處淺灘，這燈或能悠長些，我等也看得縱情些。”

太子似是濃睡後仍不消倦意，他掩袖打了個小哈欠，這才持起酒盅道：“諸位，晚間的流霞河應彆有一番景色。太子妃發起晚宴過後，一起去看放花燈。你們意下如何？”

公然，不消半晌，一身便服的太子與太子妃在一眾侍婢的簇擁下走進艙內。

這話一問，衛玠有些不安閒地轉過了頭。他輕咳了一聲，指指山陰右耳。又道：“有此胎記，一眼便能認出。何況眉眼處仍有五六分相像。”

這聲音，恁地勾魂。偏生這手勢，令她咬了牙想揍人一頓。她歪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瞅著他，直到現在，她才發明，白衣飄飄高潔如仙的衛玠，此時也是暈生兩頰，眼波含水。

世人天然說好。

本已心動的太子妃聽聞太子情願伴隨，當下欣喜地點了點頭。兩人在保護的攙扶下上了小舟。舟上人一多，船身微晃，王式忙跳上一側的長形船板。

“回舍人，太子妃想放花燈，太子特命奴們做的。”

俄然有點猜到前麵會產生的事，她苦笑道：“然後你送了她回家，並且喜好上了她？”

卻見衛玠定定看著她，似笑非笑：“卿卿真的不曉得？”

想起一向以來猜疑的題目，她忽地回身問道：“你如何看出我的身份的？”

王式奉了太子妃的命已順著船板下了大船，她撥了一隻小舟下水，細心地點上了一支小小的燭台，悄悄將花燈推入河中。小巧的花燈一下子亮堂了起來。一簇小小的火苗照亮了一方小小的水鏡，在碧波萬頃的流霞河上燃起朦昏黃朧的一點幽光。它搖擺了兩下，沿著水波氣定神閒地兜轉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