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衛玠的情(1)[第2頁/共4頁]

她走到案幾前：“可否借紙筆一用？”

……

不出一刻，衛玠在宮人的指引下翩但是來。

山陰點頭，率先走了疇昔。

山陰應道：“臣這就調製。”

衛玠取出琴放在榻幾上，撥了一下，琴絃顫抖，噪聲響起。降落如鐘鼓的調子在書房悄悄流淌，它一聲又一聲，連綴起伏，帶著太古的沉澱，它一下又一下，沉沉而來，積著厚重的號令。接著，高音褪去，富麗的音符開端奏響，它大膽而曠達，熱烈而短促，透著歡暢的期許與巴望。

她將一杯泛著幽蘭之香的清淺中透著點點白羽的神仙飲遞給衛玠。

如許的眼神既陌生又熟諳，心中怦然一動。一時候，山陰隻怔怔地看著他。

二人順著台階走太小橋，一座精美的小院落呈現了。

便是為了那令媛難求的“綠綺”，她都該鄭而重之隧道個謝才行。

山陰謙辭道：“不敢。”

衛玠抬眸看向山陰，悄悄一笑。他容色本就令人歎爲觀止，這一笑，如雪後初睛，霽光四射。

宮人得了命，請人去了。

難怪這書房中除了書香，還隱帶一股淡淡的墨香。

太子舉著杯子，杯中液體跟著他的輕晃搖擺出迷離的弧度。

衛玠放下琴：“不過將思慕寄於琴音罷了。”

衛玠隨在她身側，他的目光掠過她姣好的側麵，掠過那雙眉梢含俏的鳳眼。

直過了好久，她纔開口：“樂雖止，音猶在，令人神馳。”

日光透過樹葉的裂縫灑在他的身上。

喧鬨中，衛玠抬眸望向山陰。他的唇邊，噙著一絲暖和的笑意，他的眼角，模糊帶了幾分辯不清道不明的情義。

在世人的驚呼聲中，山陰將酒呈到太子麵前：“太子請。”

手起臂落，特製的酒壺在她的動搖下收回一陣清脆動聽的聲音，那是冰和水相互融會、酒與酒浸為一體的噪音。

在驚得眾妃嬪收回一陣陣小聲的低呼後，山陰走到案幾旁取酒：“殿下，臣現在就為您調製彩虹酒。”

大抵太子府的書冊全都集合到這兒來了。房間兩側的閣房裡，從外至內延長，書廚中滿是擺列得整整齊齊的書冊。就連書架上，也皆是一些寶貴至極的藏書。隻略略一掃，山陰心中已蠢蠢欲動。

“芳香襲人、傾倒眾生，”太子樂不成支，他朝著衛玠努努嘴，“如何不接？”

“等等。”太子一攔，“你這調酒姿式彆有神韻，等衛洗馬來了再調不遲。”

山陰取過琴，坐在榻上，一首兩人都熟諳的天籟隨著她的素手重撥飛揚而出。

他隻是和著噪音低低地吟起了詩：“彼采葛兮，一日不見，如三月兮。彼采蕭兮，一日不見，如三秋兮。彼采艾兮，一日不見，如三歲兮。”

山陰點點頭：“少年鐘情，少女懷春，本就是人之常情。衛洗馬琴技入迷入化，天然惹人入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