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太子妃作媒[第2頁/共4頁]

“他那裡當得上‘大人物’這三字！”江統笑道，“擺佈不過趙王身邊一條屈顏媚勢的狗。因著得了寵，愈發張揚放肆起來。你見了他多繞著走也就是了。”

陽光下，她謹慎發怵頗多哀怨的神采，配上一身烏黑裳服被江風獵獵吹起，眸中含笑，定定看著她的衛玠，兩人的眼神交會直叫人感覺又含混又風趣。

這衛洗馬恁地會玩弄人！江同一拍大腿，樂得哇哇直叫：“山舍人怕甚麼！且不說孫秀不喜男人。便是有龍陽之好，論起姿容，這裡最出眾的便是衛洗馬。難不成孫秀那廝還會有眼無珠，退而求其次？”

這時，全部江心，隻要這一艘遊船漸漸悠悠兜轉，愈發顯得六合之廣寬，水麵之無垠。特彆在那輪火紅太陽的暉映下，遊船兩旁的金塑彩雕如閃動的點點金星，與水麵金光相輝相映，這刺眼的光芒直讓整艘遊船鍍上了層無與倫比的壯闊與豪華。

春日出遊，本為縱情。是以太子同世人乾過這一杯後，各位舍人與郎君們便自發來到船板前，細細撫玩起江中景色來。

太子一愣：“舍人剛過十五，未曾及冠，這妻必是冇有的。至於妾，孤便不得而知了。”

她這話一出，王式心中一驚，不由暗叫：“不好！”

“不過一個以奉承顯達的小吏。何懼之有？”江統不在乎地答覆，“何況太子在此，量他也不敢冒昧。”

大船不急不緩前行，已行至江心了。

這大笑聲傳到船艙中，令得成心偶然將幾人對話聽在耳中的太子妃掩了嘴，笑道：“山舍人倒是個妙人！”她說到這裡，目光瞟過立在一邊溫馨嫻雅，似是未曾注不測麵動靜的王式身上，摸索道：“太子，山舍人家中尚無妻妾吧？”

他舉起酒盅：“聽君一曲，愈發感覺春日風景無窮美好。舍人這曲《春江花月夜》。必能傳播百世了。諸君，且為這一首曲，同乾一杯吧！”

在鼻翼上一顆黑痣被他吹鬍子瞪眼睛，弄得一抖一抖時，他已一個回身奴顏婢膝地躬身施禮：“衝犯衝犯！孫秀不知船上的都是朱紫。還請各位舍人息怒。孫秀這就退了。”

聽這保護的調調。多麼熟諳！怎地每次她一操琴，便要碰上那麼一個兩個自誇是知音的人？

“算這廝識相！”江統嗤笑道。

保護一怔，看這遊船之上，少年郎君們個個鮮衣錦裝，清貴不凡。談笑間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質。莫非是哪家權貴出遊？

這一聲久違的阿式，這一聲熟諳的調子，令得山陰心中一驚，猛得昂首看去。

“倒稱不上作媒。”太子妃笑道，“我這身邊，有一名傾慕舍人的姑子，隻是身份低了些，如果能給舍人做個良妾甚麼的，倒也能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