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畫像[第2頁/共4頁]

山陰的心突突狂跳起來。

孫江坐在榻上，有一下冇一下地飲著酒。午後的陽光照在他的肩上，臉上。襯得那雙眼睛愈發地敞亮，有神。他諦視著畫中傾國傾城的女子，感受劉琨的癡迷與讚歎。可饒是如此，他的眼眸中，仍然隻要一個倒影。那是一名含笑淡然的女子，一身男裝，風華無與倫比……

她朝著不遠處小跑而來的一名身形飽滿的姑子努努嘴：“大家有大家的菜。呶，看中你的人來了。”

兩人邊走邊談，來至一個精美的院落，進門前，劉琨停了腳步，抬高聲音道：“山舍人，我這院內另有一客，幾人共敘，不介懷吧！”

他們議論的是石崇與綠珠！

“不算。上回越石以清嘯伴奏，本日山陰不過依模畫樣。”

這個女子的音容笑容，她早已爛熟於心，閉上眼睛，彷彿真人就在麵前。

他開端毫不拘束，侃侃而談，從本身熟諳劉琨，到被劉琨才學佩服，裡裡外外說了個透。

“雖是一眼，已不能或忘。待完成後，越石看看像不像再決定不遲。”

比擬他的熱切，劉琨的反應冷冷酷然，山陰掃了一眼，已明白幾分，當下持起手中的酒盅，顧自垂眸喝酒。

這類情感起伏，和對才子的保護，實是超越了普通的朋友之情。

金穀園中，她提出將茅房整修一番，弄成個閣房的設法，他但是至今影象猶新。現在放眼金穀園內的茅房，不但當真如閣房般整齊敞亮，香氣燻人，就連茅房外，都被石崇安排了婢女婢候。害得他上過幾次後，返來對著自家的茅房如何也拉不出來。

坐在院中眼巴巴等待劉琨的少年郎君，瞥見他來了，喜道：“越石，你總算返來了。院中寥寂，我還覺得要比及入夜才氣見著你的麵。”

山陰借了劉琨書房，攤開畫紙，取出袖中早已籌辦的炭筆，快速畫起來。

她冒死壓抑著狂喜，狀亂偶然地，美意腸安慰道：“這世上美人多如牛毛，孫小郎何必固執於彆人的妻妾？”

他持起酒盅：“家父孫秀，在趙王司馬倫部下做事，某鄙人，也混了個一官半職……”

她這邊思路亂七八糟，那邊孫江已順著她的話介麵道：“綠珠既然已是石崇的姬妾，孫小郎看了又能如何？不過心中更加煎熬罷了。”

山陰想到此行目標，考慮了一下開口：“前次金穀園一遊，山陰至今猶記。聽聞石刺史對綠珠垂憐有加，山陰願頓時為綠珠畫一幅像，由越石送與綠珠，越石感覺如何？”

那日金穀園中，劉琨嚷著要讓綠珠出來獻藝，綠珠以身材不適拒了，莫非當日，她已經看到了本身，以是避而不見？

幾個膽小一點的小姑子，跑上前來，將手中生果往山陰懷中一塞，聲音嬌顫顫地說道：“郎君行過之處，光彩四射，妾心慕之，不能矜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