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八章 質問[第2頁/共3頁]

太子妃趕緊扶著她一邊坐下，又從案幾上拿了金飾盒子：“母親彆動氣。”她從盒子中挑了幾件奇怪的金飾帶在郭氏手上，又取了一枝罕見的鑲金嵌玉鳳凰釵戴在她頭上，“可貴進宮見一回麵，母親便不想跟女兒說幾句梯己話嗎？”

絲樂聲中，大臣們舉著酒盅高談闊論，一時熱烈不凡。

太子妃道：“我也管不了這很多。太子眼下的景況雖不是很好，可我畢竟入了他的門。隻求母親看在你我二人的母女情分上，在父親麵前也為太子好言幾句。”

他靠近山陰耳邊輕道：“剛從邊關傳來的急報，齊萬年被俘殺啦！”

他的眼角有紅紅的血絲，酒氣噴到山陰臉上，隻一聞，她已曉得江統本日喝酒過量了。

她故意勸說將孩子流了，可又怕虎狼之藥害了女兒，隻得怒其不爭地歎了口氣。

江統打了個酒嗝：“殿內太悶，人聲喧鬨，誤了這品酒的興趣，不如在這兒喝酒。”

嚇得太子妃神采一白：“母親，您這是那裡話？”

連著好幾杯酒入腹的司馬穎酒氣上來，已有些麵色微紅，他拉著太子的手，也不知在太子耳邊嘀咕了甚麼，惹得太子哈哈大笑。

“何況，”她輕道，“母親都說局勢未明，將來之事還不成知呢。”

太子妃料定郭氏說她兩句便就了了，當下又依在她身邊說道：“我自入了東宮，倒是與姐姐愈產生分了。哪日得了巧，讓姐姐也來宮裡看看我。”

隻留下太子妃的母親郭氏及其他親眷。她瞥見小女兒入了內殿，也坐不住了，尋了個來由起家出來找太子妃。

這話倒是說出了她的心聲。郭氏與王衍的兩個女兒，大女兒嫁給了賈謐，小女兒嫁給了太子。這一場政治鬥爭，不管賈後勝出還是太子勝出，總有一方要受扳連。她夾在中間，真是不好做人。

這一段看似榮寵至極的小插曲，令得殿中的氛圍又高漲了。

郭氏眼色一使，太子妃立即會心：“你等先下去吧。”

就是藉著酒興，這番話也說得有些猖獗了。山陰搶過酒壺往他嘴裡灌了一大口，令得他咽之不及，狠狠嗆了一下，才道：“本日太子府中來客甚多，江洗馬醉了，還是先歸去吧。”

她剛在殿外樹邊站定，一個聲音從樹乾後傳來：“山舍人。”

太子妃靠在郭氏身上，攬著她的胳膊又親熱地說了會兒話。

太子妃正在內殿坐著，果見母親在宮人的帶領下出去了。

箱子翻開，皆是珠寶項鍊與綾羅織錦。宮人走至太子妃麵前，傳話道：“皇後說了，太子妃有空能夠去她那兒坐坐。”太子妃忙謝了恩。

宴會停止到最飛騰，殿中觥籌交叉，恰是最努力時。

“隻是現在局勢難料，做母親的，老是但願兩個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