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良婿在前[第2頁/共4頁]

阮五點點頭。山陰與他訂交多年，他自是明白他的稟性。販子投機，卻也重義。其中意味，不言而明。

“女兒不孝，”山陰歉疚地低下頭，“讓父親擔憂了。”然很快她又雙眸大亮，對勁洋洋地靠近山父，“此次遊曆返來，女兒的新作‘雪壓江南’已名動洛陽。”

隻是，山陰目光轉向榻上另一側正坐的青衣男人。他雙目微攏，氣質清貴，正悠悠地靠著車壁養神。

“先不去兄長那了，四週轉轉吧。”山陰轉頭叮嚀保護。

斜倚於榻，背靠車壁，山陰攤開手中的畫卷，看著畫中微坦胸腹，合眸臥榻的男人，表情忽地大好。把灑言歡，小亭共醉，這算是有一份友情了吧。

果不其然，掀了車簾，榻幾上橫七豎八疊著各式酒罈子，山父正仰臥於榻上呼呼大睡。那一聲又一聲的打鼾聲直震得車壁一顫一顫的。

山陰掀了車簾，小道上站著的人身如扶柳，端倪淡淡，恰是山亭。幾日不見，她更加清臒了。隻是精力卻好了一些，除卻那身薄弱的我見猶憐，整小我倒是透出了一種堅固淡泊之色。

幾人一口乾儘。算是熟諳了。

“這是我家大兒山遐，他為人忠正樸重，是位昂昂男人，小兒山陰擅釀酒，黃曆琴，長相雖美好了些，但膽色過人，機靈不凡。”

山父點頭，他伸出因長年練武而長滿雙繭的大手。那雙大手重撫上山陰的鬢角：“一轉眼，你已十四了。過了本年便要及笄了。”

兩人又說了會兒話，山陰將山亭送回院落，才驅車返回。隻是這一來一回，趕往山遐院落時，被奉告山遐已出門去了。當下怏怏而回。

兩人在馬車中相對而坐。

“良婿在前，天然要早早定下。若非他此時流浪，以我等門楣隻怕還攀不上。”

擇期不如撞日，本日便前去一探吧。山陰令保護轉了車頭，往山遐的院落駛去。

一覺醒來，山父召了山遐、山陰、孫江一道赴宴。

父親返來了？山陰一喜：“且去大門口相迎。”

陣容強大，氣勢彷彿。

夜空陰沉，裝點著或明或暗的星光，使得這片綠竹林帶上了一絲迷離和一絲微不成見的清冷。

孫江、山遐施了禮先行拜彆，山陰被山父留下了。

“五郎運營酒樓多年，於買賣上，是山陰的前輩。你作主，天然不會有錯。”

席間，山簡慎重先容：“孫小郎乃孫資以後，因家中遭變，隨我來至洛陽。他腹有霸術，胸懷大略，實是你二人的表率。年事又略善於你們，你二人便尊他為兄長吧。”

山亭冇有遊移，握著山陰的手踏入了馬車。

“父親怎地這般焦急？”山陰笑道，“女兒心中還未有此籌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