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舊事[第2頁/共6頁]

……可彆人不是她，冇有她這麼看得開。

沈七見狀，歎了口氣，“她不是在趕你走，隻是把挑選擺在你麵前。如果能夠，她更情願……”

身居高位，說一不二，強大，果斷，自大，多疑，奧秘……凡是能用在描述天下江湖一代梟雄身上的詞，都能在她這裡獲得完美的揭示。世人眼中，玄天教教主就是如許一個存在。

沈七分揀藥材的行動停都冇停，聽出她的不耐，涼涼道，“是嗎？昨晚痛得死去活來想讓我拿刀給個痛快的人是誰？”

隻可惜，見效甚微。

奚玉棠吐了吐舌頭，乖乖躺了歸去，蓋好被子不說話。

剛掩好房門，回身就對上了一雙通紅的眸子。

“不過奚玉棠是個倔脾氣。”

在奚玉棠的打算裡，她迴雪山閉關，固然寒毒複發，但太初這部功法本就適合在極寒之地修習，或許能趁此機遇用更快的時候吃透完整的太初心經。至於閉關結束後會不會被寒毒反噬，她冇有多想，歸正再如何毒發，也不過是痛一痛，不會死不是嗎？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奚玉棠眨了眨眼。

“既如此，為甚麼不明白奉告他？”

“如果是這件事，那不消說了。”沈七道，“我找過，冇有。”

沈七知她慣來會忍，加上此次寒毒複發非前幾次可比，乾脆下了重手。他是醫者，就算冇法切身材味，也能設想針紮下去後的各式滋味。平常在雪山，每逢毒發，要下針，奚玉棠都會哭爹喊娘嚎天嚎地裝不幸，可此次這般靈巧，連聲痛都冇呼。

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時候裡將太初心法下半部吃透，不能有充足的氣力殺掉卓正陽，那活著另有何意義？

當年武山之上，她冇能親手殺了蕭承，而是親目睹他中毒而死，已是扼腕不已。如果再不妙手刃卓正陽，她會瘋的。

好半晌，才聽她慢悠悠地開口，“……如許啊，那算了。”

唔……為甚麼呢？

平凡人接受如許的痛，早就盜汗淋漓如同水中走一遭，可奚玉棠躺在暖玉床上，卻連汗也冇出多少，如果不是神采丟臉至極，很難設想她此時極不好受。

沈七不避不躲地受了，放下茶盞，坐直身子，定定道，“奚玉棠所中寒毒，嚴格來講並不是一種毒，而是極深的寒氣，我稱之為毒，是因它和中毒的症狀類似。這類寒毒，現在來看不會致命。”

比擬之下，奚玉嵐更加沉著一些，除了活力，更多的是來自一個兄長對人間獨一存在的mm的體貼和心疼。

目送著馬車垂垂遠去，房頂的冷一和光陰沉默地收回了視野。沈七自司離走，便一向眺望著都城的方向，直到有人來報人走了，這才慢吞吞地將台階上的那一排小瓶子一個個撿起來抱在懷裡，回身回了暖玉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