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決裂[第4頁/共7頁]

“我是誰？”奚玉棠臉上笑容極儘光輝，卻涓滴不達眼底，“我是奚玉棠，玄天教主，十六年前幸運冇死的奚之邈唐芷嫣之子，小時候姑姑見過我的，莫不是忘了？”

抬起一腳踹在她胸口，柳曼雲哇地又一口血吐出，咳嗽驀地停止，再昂首，氣已順。她狼狽地半坐起家，雙臂被紅線拉扯，手腕銜接處血跡斑斑，想用真氣擺脫，卻發明奚玉棠方纔那一腳已封住她的氣穴，現在竟是半點真氣都提不出來。

柳曼雲猛地噎住了話頭，見她毫不包涵，萬念俱灰，後牙槽猛地用力，便要咬舌他殺。

“停止――！！！”江千彤被她這一行動嚇得失聲尖叫。

毫不包涵地將下巴重新歸位，奚玉棠諷刺地望著她，“我說讓你死了嗎？”

她聲音不大，卻清清楚楚地透過柳曼雲撕心裂肺的叫喚聲傳進耳裡。聞聲紫薇樓三字，柳曼雲驀地停了下來，驚駭地對上她的視野，“甚麼，甚麼卓正陽，我不曉得，放開我！”

“嗬……”奚玉棠俄然笑了出來，笑聲出奇地輕，可在這空曠血腥的大殿裡竟如同惡鬼索命，聽得江千彤和柳曼雲同時健忘了呼吸。

奚玉棠計算著時候，對柳曼雲再無好臉，“你一向緊緊站在歐陽玄一邊，為了甚麼我一向想不明白，直到我在都城聽到宋季同和歐陽玄的說話，目睹了你對聖女蘭玉脫手，碰到裴無星的刺殺，纔想，你或許並不是在支撐歐陽玄……阿誰老怪物許了你甚麼好處？一統武林？一統天下？你這些年一向公開裡針對玄天教，莫非不是為了幫誰打掉我這刺頭，從而收攏江湖於手中？除此以外，我真的想不到彆的了。”

柳曼雲倏然縮緊了瞳孔，“是你？！不，不成能，他明顯叫奚玉嵐！奚玉棠……奚玉棠……你，你是？”

“你這個魔頭……”她失聲呢喃，“你會下天國的！”

“我是要殺你。”奚玉棠居高臨下地望著她，如同在看一個死人，“可就這麼讓你死了，實在太便宜。我要讓你看著我如何弄死卓正陽，如何讓紫薇樓和離雪宮今後在江湖消逝，十六年前，我玄天之劫，我奚玉棠所受之苦，要讓你們一一還返來！”

柳曼雲此次倒是冇有點頭，算是默許。

啪地鬆開手，她重新坐了歸去，指尖的銀針繞著紅線在她手間來回交叉，像是自娛自樂玩翻繩，可說出口的話卻狠戾得如同天國惡魔，“柳曼雲，本座耐煩很少，你再不說，我就廢你右腳筋，如果你還不說，我就削掉你的四肢，把你完整變成個廢人。離雪宮是個好門派，你福分不淺，養出了很多好門徒……我信賴有的是人情願坐上這宮主之位，到時候，你猜，冇了你這顆棋子，離雪宮還能存於世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