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一章 秦淮河上[第1頁/共3頁]
藝妓應了聲,她便留玉容在船艙內裡照看楊存,單獨一人站在船頭,接著微涼的風,吹散方纔濃烈的酒氣。
朱雀橋為江寧南城門朱雀門外的浮橋,高出在秦淮河上,連船而成,長九十步,廣六丈,秦淮河上二十四航,此為最大,又為大航。
且非論蘇拂叮囑玉容去拿酒時,便拿的是亦醉人的酒,且又讓楊存空肚飲了三杯,都說空肚喝酒易醉,此時看楊存的狀況,大略也是對的,不過也能夠是楊存的酒量淺近罷了。
很久,她回過神來,提步像朱雀橋的南端走去,跟在她身後的玉容亦步亦趨。
藝妓又是盈盈一福,低頭超出他們二人,往裡一坐,琵琶置於懷中,開端撥弄琴絃。
可在這歌舞昇平的背後,掩蔽的又是如何的危急。
蘇拂同楊存登上朱雀橋的台階,站在朱雀橋的中心,望向這秦淮河,好似瞥見舊時繁華還是的秦淮河。
楊存連續飲了三杯,麵色便已微紅,看來酒量頗淺。
不等楊存開口,蘇拂便指了內裡的位置,“去吧!”
“還差一樣。”說著,她便低聲叮嚀著身邊的玉容,等玉容走了,她這才道,“現在有美景卻無美人美酒,這可讓人如何坐得住?”
就如隋朝滅陳國以後,金陵城破,六朝宮闕焚燬,大火生生不息,燒儘了數人的生,培養了數人的死。
楊存張張口,想要說些甚麼,可終歸是閉了嘴,分開了這個令人倍感無法之地。
她在船上等著,楊存去了天悅樓點了幾個菜,複又回到了船中。
玉容溫馨的站在蘇拂的身後,天悅樓的伴計將清酒擺上桌,教坊的藝妓度量著琵琶,輕柔的福了身子,聲音溫軟,“妾身若顏,前來為兩位郎君吹奏。”
鄰近傍晚之時,楊存熟門熟路的在湖邊找了一艘船,這船不算小,船艙以內四周開闊,可置一桌,四周擺上坐榻,而在更加裡之地,則有琴桌琴凳,專為藝妓所備,四周圍著輕紗,有風來送,輕紗便會悠然飄起,琴瑟和著輕風飄入秦淮河中的人耳中。
隻是在她如此心性之下,楊存更加的對她這雙被遮住的眸子感到獵奇,可雖獵奇,他卻不敢亂提,未免冒昧了她。
往昔的高府華第早已蕩然無存,這都托了戰亂的福音。
琵琶琴絃緩緩而動,樂聲溫潤流出,非常舒緩。
而是轉頭看向鄰近傍晚時的秦淮河,映著淡淡的金色,流光溢彩。
她本日隨楊存過來,是有事要做的。
從烏衣巷再過夫子廟,再走上這朱雀橋,方纔狠惡的表情垂垂安靜下來。
楊存的視野在白紗處掃了幾眼,蘇拂看在眼裡,並未開口。
她微垂的眸子,細緻的鼻尖,豐潤晶瑩的朱唇,卻如畫中仙子普通,明顯近在麵前,卻縹緲的像是一幀夢境,令人觸摸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