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免死金牌[第1頁/共5頁]

沈宇雙手藏在袖子裡，正悄悄玩弄一顆龍眼大的琉璃珠子，聞聲父親問話，忙坐得筆挺端肅，聰明的一笑，“是兒臣如許叮嚀的，為的是讓他們自省。內侍麼，本就是皇家豢養的主子。兒臣這麼做，父皇但是覺著不當？”

容與笑笑，“太子是君，做臣子的隻要經心奉侍。若真不得太子意，那麼我還能夠請辭致仕。皇上百年以後，我確是籌算告老離宮。倘若當時候，我還尚在人間的話。”

吳王妃韋氏在盛裝之下，不複明豔美麗，倒是多了點溫婉文靜，隻是一味端著更顯拘束，坐在席上一臉不知該說甚麼、做甚麼的神采。

容與接過那“免死金牌”，內心隻覺有說不出的奇特，想不到這類宿世在小說影視作品裡才呈現的東西，有一天竟會實打實落在本技藝裡。

話說得標緻又麵子，隻是是否出自至心，就隻要他本身內心才清楚了。

他俄然作色，惹得傳喜錯愕之餘，也隻得低頭嗬腰，諾諾稱是，包管再不敢引著太子玩物喪誌。

韋氏忙起家雙手接過，含笑道了謝，回身將用心交給了侍女。

沈徽淺笑聽著這番話，很久終是緩緩點了點頭。而後宴席上，他更加沉鬱，懶懶聽著太子與吳王之間的說話，眼中偶爾會有一閃而過的哀傷，是他凝睇吳王時會天然透露的神情。

見他探頭探腦像是有話要說，容與先發製人，語帶訓戒意味，“太子年紀尚小，對很多事物不免獵奇，心高氣傲又存了攀比動機，你就不該用這些玩物來勾引他，何況外頭的話本內容良莠不齊，不加遴選就拿給他看，更是不當。”

沈憲擺首，悄悄一笑，“當年之事，實是父母之間曲解，你不過是被殃及的池魚，我又如何會怪你。事情疇昔這麼多年，不提也罷。”

“天然不當，”沈徽決然道，“為尊者應體恤下情，這些個宮人，耗費本身諸多*辛苦籌劃半生，皆是為奉侍主君，身為主上者該賜與他們必然程度的寬大。一味苛待下人並不能表現天威，要曉得獎懲清楚，有過當罰，有功當賞，方是禦下之道。”

他的承諾，多少還要打個扣頭，容與暗裡叮嚀林升多留意報本宮平常，以後更將此事輕描淡寫的在沈徽麵前略加提起，建言他多抽出些時候體貼沈宇，指導他讀書和賞識玩器的情味。至於沈宇要求內臣自稱奴婢一事，則隻字未提。

到正日子那天，沈憲按表大裝，頭戴親王皮弁，上綴四色玉珠七顆，南珠三顆，中間貫以玉簪，兩側懸有朱朱纓；身著絳紗袍，腰間繫素表朱裡大帶。

容與欠身道了聲不敢，“殿下不怪臣，臣很感激。何況當年殿下撇開母子之情，為臣說話，此中恩典，臣一向感覺無覺得報，也不是一句感激所能言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