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逛市集[第1頁/共4頁]

容與低頭暗笑，解釋道，“小的昨兒出門原冇籌算費錢，帶的銀子不敷，您如果喜好，小的這就給您買歸去。”

沈徽嗯了一聲，“今兒天好，陪朕出去逛逛。”說著看看他，笑問道，“上回那小廝的衣服還在麼，換上，我們還是是老端方老稱呼。”

容與覺出不對，“皇上這是要出門？”

沈徽嗤了一聲，“你懂甚麼，我是想看著哪個本子好，轉頭讓家裡梨園子排擠來，演給大夥兒看，整日演些舊本子，早就聽得膩歪了，莫非你聽著很對勁不成？”

獵奇怪麼，轉頭被人編排、被人眼紅嫉恨的阿誰，還不是本身？容與一口氣冇提上來，又不能拿這話辯駁。半晌見他還笑吟吟的看著本身，隻好訥訥坐下，再一次為拗不過麵前人，悄悄愁悶不已。

北太湖石的特性是沉實，渾厚雄渾，不似南邊山石那般精美纖薄。容與正讚了彆具味道，忽聽得園中一陣悠長的秋蟲鳴音，傳喜見他入迷，笑著從廊下取下一隻匏具，裡頭裝的恰是專門養來聽叫聲的鳴蟲。

傳喜為人好寒暄，手腕又活絡，捧他場的人不在少數，十二監衙門裡的掌事，倒有一多數都在席，除此以外另有一些京中四五品的官員。

再看那蓄養蟈蟈的匏具小巧新奇，是一隻葫蘆的上半部，配了象牙的口，口裡特彆裝了黃銅絲做膽，外頭罩著牙雕蓋子，雕有四時花草，做工非常精雅剔透。

沈徽站在穿衣鏡前頭，看著鏡子裡的他悄悄一哂，“能有甚麼事，不是糾劾這個，就是藉端罵阿誰，整天牢騷滿腹，朕懶得聽。今兒輪到朕乞遁辭病，天子又不是鐵打的，還不準有個頭疼腦熱？”

攤主聞聲這話，順勢抓起一隻，容與留意看去，本來是在兔爺的腦袋和身材連接的處所，裝了一根彈簧。拿在手裡一晃，兔爺的腦袋就跟著搖起來，模樣非常逗趣兒。

沈徽聽著一笑，睨著容與問，“如何不一起買返來？光你瞧見了，現現在讓爺看著眼饞？”

沈徽扭過臉來看他，眼裡閃過一抹滑頭的笑，“看不上那些俗套，乾脆編一個與眾分歧的，你既能詩會賦，總不能白讓你閒著。”想到這個，已然滿臉嘲弄，“就這麼定了，爺命你寫一套新戲出來，不拘甚麼內容，隻要和常日裡看的不一樣。到時候爺若感覺不好，但是要罰你的。”

容與不大想依他，抬高聲兒說，“外頭有侍衛，另有西廠的人，個個都是耳聰目明，轉頭讓人瞥見不好。”

這話聽得讓人想笑，容與低眉莞爾，“小的看您感興趣的東西很多，轉頭列個票據吧，今後再出門，小的就有事乾了，專門為二爺采買都城最時髦的玩器並話本子。”

他指的是當年沈徽令他寫詞，答覆秦若臻一事。現在提起來，二人順著回味，記起他滿臉難堪，卻又無可何如的那副描述兒，不由都感覺一陣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