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6章 終章[第1頁/共2頁]

兩小我擁在一塊，外頭清風掃蕩。

“在想甚麼？”賀蘭宴將人抱起，雙臂拉到脖頸處。

“你還夢到甚麼？”顧眉有些不敢置信，持續詰問。

又過了好一會兒，顧眉輕聲道：“我還在。”

顧眉：“陛下忙完了？”

夢裡夢外，如果冇有顧眉，他都會在仇恨之海沉浮，六親不認，就算能夠坐上那把至尊寶座，但他仍然會孤獨平生。

她的用詞很特彆，提早，誰能提早曉得呢？又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才氣。

賀蘭宴隨口丟下那麼一句話，就輕飄飄地分開大殿。

在她耳邊道：“夢到你中了藥，我去救你，我幫忙你和謝文清和離，厥後……”

相擁的兩小我，賀蘭宴回想起夢裡的景象，貼上去細細地親吻她。

顧眉靠坐在窗邊望著遠處入迷，並未聽到外頭的響動，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攬到度量裡，熟諳的氣味撲鼻而來，這才讓她回過神來。

賀蘭宴神采安然，“嗯。是夢。”

貼身奉養的宮人都很清楚，撤除娘孃的小日子，其他光陰裡，幾近是日日不落空，都要往內殿送水。

到了最後，她還是離他而去，獨留他在人間。

冇記錯的話，他好些日子冇有這麼早回後宮了。偶然候半夜纔回宮，抱著她入眠時，本來清冷的佛子眼神陰鷙。

但他用了最壞的一種。

顧眉冇有出聲，但冇有沉默多久，她低聲道：“你為何要說本身的身子壞了？”

“賀蘭懷信……你……”

從他上位以來，這不是大臣們第一次逼迫著讓他充盈後宮。

她中過三日醉，曾經大夫說得很委宛，可這些日子以來，她看了很多的太醫，獲得的都不是甚麼好的答覆。

常常這個時候，賀蘭宴那些因為政務引發的躁怒都會被撫平。

賀蘭宴：“很多。”

顧眉喃喃道：“以是，你做了夢，夢裡看到我們冇有後代？”

賀蘭宴：“嗯。我曉得。”

她是他的菩薩，度化了他不但一輩子。

被她如許盯著，賀蘭宴無法之下隻得放開她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。

身在鳳儀宮的顧眉冇等賀蘭宴返來，就從宮人們的口入耳到大殿上產生的事，以及賀蘭宴說的那句“從一而終”另有說他身子壞了。

他不敢和她說，在她沉痾纏身的日子，他的心臟彷彿捏在她手上，她每一次蹙眉，他都麵如僵木，驚駭她真的不見了。

在青龍寺那些年，他跪過很多佛祖，當時的表情不過是戲謔的。

她下認識地想要掙紮，可被抱得更緊。

幸虧那隻是一個夢，醒來後她還在他的身側，還是溫熱的，能蹦能跳的。

直到顧眉發覺到一點濕意，最後滾落在她臉頰上。

那些太醫，她嚴令過他們，不準寫脈案在冊，更不準流露給賀蘭宴曉得。

他向來不驚駭旁人的流言，也不管彆人看他的目光是如何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