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第十個吻[第1頁/共5頁]
她是笑著說這話的,可那笑裡儘是不甘,另有不管如何藏不住的落寞。
……速率隻提了那麼零點零幾秒吧,功虧一簣。
程亦川暗罵一聲,抱起雪板就追了上去,也不顧三七二十一了,開門見山就問:“我剛纔看了你的全程,起步可謂完美,力量夠,速率夠,姿式也很標準……為甚麼第一加快階段不把速率提上去?”
哪點不比你強?
“共同戰線?”魏光嚴內心有氣,笑了兩聲,說話更加刻薄,“你也配?”
在乎的多是速降隊的人,旁人不過看看熱烈罷了。
“我隻是冇想通。”
宋詩意聽出來者何人,側頭就是一記眼刀,不客氣地說:“我翻白眼,礙著你了?”
身邊的盧金元用力兒踹了腳雪地,積雪四濺。
纜車緩緩上升,背景是積雪覆蓋的長白山脈,下中午分的太陽穿過玻璃窗,在她麵上灑下一層昏黃的金色。
雪地裡留下一排深深淺淺的足跡。
“不然翻甚麼白眼?”
他煩躁得抹了把頭髮,心道,好一頭不求長進的倔驢,莫非不曉得底下有人等著看笑話嗎?好歹爭口氣啊。
程亦川笑了,把雪板擱在雪地裡,手肘支在上頭,抬眼望著她:“我說師姐,你都比了多少年了,光榮加身,獎盃到手,還在乎長江後浪推前浪?”
宋詩意一頓,睜大了眼:“誰加快了?我冇加快啊。加快了能滑這麼慢?”
“抓緊一分一秒,好好練習唄。”她頭也不回持續走。
程亦川一聲痛呼,抱著腦門兒從雪地裡跳起來:“我不是都練完了嗎?”
可那一天剩下的練習時候裡,他親眼瞥見宋詩意數次從起點衝出,完美的殘局,標緻的姿式,卻總在提速階段表示平淡。
最後一輪練習時,已近傍晚,宋詩意在提速時似有竄改,腳上的姿式也更加用力,弧度略緊。
“程亦川。”宋詩意猛地停下腳步,這一次總算轉頭與他對視,“你覺得你是鍛練嗎?那邊那群人,哪點不比你――”
宋詩意坐在雪坡上,悄悄地看著羅雪的速將全程。
羅雪自顧自接了下去:“她之前在女隊首屈一指,我還覺得會是勁敵,冇想到……”
“你彆轉移話題。”他皺眉嘀咕,“我能看出來的,你本身應當也曉得,好歹也在國際比賽裡拿過名次了……想重返頂峰,那些是你必須降服的題目,不然比及退役也進步不了多少。”
一輪結束,總要歇息一會兒,平複呼吸,清算表情。
她望著比本身高了將近一個頭的少年,撇了撇嘴:“也不曉得是吃甚麼長大的,高成如許,跟電線杆子似的。”
同為運動員,愛與不愛,一目瞭然。
“……起開。”宋詩意瞪他一眼。
我們剛纔不是還在聊彆的嗎?
還是他的田鍛練馴良可親惹人愛,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