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1章 迷霧散去[第2頁/共3頁]

揚州長史在獄中懼罪他殺，擔下統統罪名，崔康時隻是被貶官，未傷到揚州崔氏的根底。

“是那位揭露淮南道賑災糧倒賣一案的墨客？”褚承啟有些印象。

肯定他所言非虛，彙集的證據也足以證明倒賣賑災糧有揚州刺史府的參與，褚承澤就讓北夜一起護送他回京。

“文嶽霖對褚承安的恨意，來得很蹊蹺。”褚承澤持續道，“我最後查到的，是二人在文勝泫升任吏部尚書後，纔開端手劄傳情。”

“恰是，我客歲十月奉旨到淮南道賑災時，發明哀鴻領到的口糧與戶部撥下的不是同一批，分量更是隻要上報朝廷的十之二三。”

在被廢之前，褚承啟身為東宮太子，是除了洪熙帝以外，與懷虛道長打仗最多的人。

至於文嶽霖在賞花宴上的行動，褚承澤等人都下認識地將她當作另一個懷親王妃，是被褚承安始亂終棄的不幸女子。

“王美人，李婕妤或者是舒昭儀，死得都有蹊蹺。”

“顧相想借舞弊案打壓寧國公一脈的劉氏族人，對楊致遠倒是心存招攬之意。可惜設局隻完成了一半，就被文嶽霖捷足先登。”

褚承澤感受麵前的迷霧在慢慢散去，似是抓到了甚麼：“借屍還魂能解釋她對褚家人的體味，不能解釋她預知將來的才氣”

“很少有人曉得父皇不耐熱，他的丹藥卻彆出機杼地要用冰水服用。”

“我有幸被賞了幾次丹藥，細品之下，連味道都隱含著父皇常日裡會多用的幾樣生果。”

特彆是第一年，通天塔尚未建成，懷虛道長剛被洪熙帝寵任，隔三岔五入宮時會路過東宮。

“這小子身嬌肉貴，出遠門絕對瞞不住。”

長公主身在五台山，眼線卻通過福盛昌錢莊遍及大江南北，略加思考就想起來楊致遠的家世背景：“楊致遠出身耕讀世家，前朝曾出過宰相。雖是豪門後輩，卻心胸大義，在揚州是小馳名譽的才子。”

“當年的舞弊案，是崔康時給不學無術又虛榮的劉嘉裕設想的，背後有顧相的手筆。”

若不是洪熙帝將吏部考覈交給褚承澤，禍害了全部淮南道哀鴻的崔康時，此時還是能安穩地在臨安州仕進。

“除非，她是死於將來，又回到疇昔。”

“文嶽霖最後找上北夜，是通過楊致遠。”褚承澤緩緩道，“三年前，她救過捲入揚州秋闈舞弊案的楊致遠。”

“文嶽霖為何會曉得這些？”長公主到底是在五台山清修了四年，怪力亂神之事傳聞過很多，“莫非是借屍還魂？”

不管是在洪熙帝眼中，還是滿朝文武的印象裡，懷虛道長都是個不群不黨之人。

在坐三人都很體味褚承安的本性，他溫潤謙恭的表麵能歸納萬種密意，內裡倒是絕對的好處至上。

“若懷虛道長是文嶽霖的人，那她對父皇也很體味。”褚承啟抬高了聲音，回想道，“懷虛道長從初度進宮起，就精準地避開了統統忌諱。”